“焉然，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田焉然倒了一杯茶，推到那邊，“你最近怎麼樣？陛下他有沒有打你罵你？”
“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田焉然笑著笑著，嘴角泛了點苦澀。
“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纖纖玉手微微攥緊，又鬆開，田焉然抬眸微笑，“我沒事。”
空氣靜了半晌。
“阿瑜。”田焉然突然喊他，眼神漸入空洞，“你有體會過身不由己的感覺嗎？”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卻依然沒有辦法停止的感覺，你體會過嗎？”
少女的話讓樊瑜愣了愣。
她這是被我傷到肝腸寸斷了？？？？？
本以為經過上次屋頂的那些談話，田焉然會放棄他。
沒想到田焉然居然陷得這麼深嗎。
感覺我不回應她。
心裡有愧是怎麼回事？
田焉然算是帝都數一數二的美女，喜歡她的人不少。
但那裡麵沒有樊瑜。
樊瑜覺得她好看，這隻是對一種美的欣賞。
可真要他回應，這是不可能的。
樊瑜正要坦白，外麵響起了曹正明的聲音，“樊侍衛，陛下喚你。”
樊瑜看了眼田焉然，抿著嘴唇，一口氣乾完麵前的茶。
罷了，下次再說。
樊瑜獨自到溫泉池的時候，燁淵沒有泡在溫泉裡了，而是躺在搖椅上麵，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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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隻穿了一件長衫裡衣，墨發鋪在椅子上，頭頂打下來的光線給男人的五官踱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路。
少年知道燁淵沒有睡著，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喊過來。
他想起曹正明說的話，輕手輕腳靠過去，蹲在燁淵旁邊，手指撚住男人柔軟的墨發，語氣尊敬卻又不失嫵媚，“陛下，您叫屬下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陛下是想要屬下服侍您嗎？”
燁淵睜開眼眸，卻沒有搭理他，而是些許出神。
剛才，曹正明來稟報他，田妃來了。
燁淵腦海裡的第一個畫麵，就是那日在百花園，兩人跪在他麵前的樣子，臉瞬間黑了。
他問樊瑜在哪裡，曹正明說可能在田妃那裡。
這下，燁淵心情更不爽了。
這才叫曹正明把人叫來。
“陛下？”樊瑜輕輕吻了一下燁淵的發絲，聲音軟媚，“陛下怎麼不說話？是在思考如何讓屬下服侍您嗎？”
睫羽顫了顫，燁淵微微側眸，冷冽的眸子倒映出少年豔麗的五官。
輕微上挑的眉尾，勾著一絲嫵媚。
金瞳很亮，仿佛落了萬千星辰。
微翹的軟唇，是淡淡的粉色。
自己的幾縷墨發被少年婉轉在指尖，貼在唇邊。
看過來的視線，仿佛帶了鉤子。
勾走了燁淵的三魂七魄。
這是與早上截然不同的樊瑜。
漸漸的，燁淵眸底的冰冷融化，融成一灘春水。
男人佯裝無事的收回視線，聲音卻略微啞澀，“你覺得田妃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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