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淵安排天闕國的使臣在大使館住下,該招待的還是要招待,明麵上不能怠慢了他們。
他在朝堂上撂下要封樊瑜為後的話之後,便著手吩咐禮部準備大婚事宜。
樊瑜沒想到他的動作這麼快。
生怕自己出爾反爾似的。
樊瑜哭笑不得,睡前調侃了燁淵幾句,兩人便吹燈歇下了。
燁淵抱著他,怎麼也不肯撒手,雙手雙腳並用。
加之最近的天氣越來越涼了,兩人這樣抱著暖和不熱,樊瑜獲得了一個大型暖爐,自是開心的。
隻是……為毛燁淵睡的上上好,一點兒也不興奮呢!
靠!
就我一個人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為了白日阿淵說要封他為後的話。
興奮的睡不著覺。
已經是深夜了,他的神經細胞還在高強度激動。
樊瑜仰望黑漆漆的天花板,任由燁淵掛在自己身上。
良久,外麵傳來一聲鳥叫,不自然,是用塤吹出來的。
樊瑜皺眉這是……
【這是暗號魚寶,他們在聯係你】
外麵的塤聲停了一會兒,又傳來,樊瑜在黑暗裡看了一眼男人的睡顏,使勁扒拉開燁淵的雙手雙腳。
偷偷摸摸下床了。
手拉開門,樊瑜出去,又輕輕將門帶上了。
殊不知,門關上那刻,床榻上的燁淵睜開了眼睛。
樊瑜尋著聲音找到人。
圖潭這人不老也不年輕,對原主的父皇非常忠誠。
之所以忠誠,是因為圖潭小時候受過原主父皇的救命之恩。
“圖潭。”
圖潭背對著樊瑜站在小月橋上,聽見聲音,轉身對樊瑜行禮,“臣參見三皇子殿下。”
樊瑜沒給他什麼眼色,這人忠誠原主的父親,自然跟原主的父親一樣,不怎麼喜歡原主。
跟他行禮,不過是有個身份在這裡擺著罷了。
“有事?”
“三殿下。”圖潭挺直背脊,直奔主題,“你之前沒給回信,臣還以為殿下被北嵐國的陛下虜獲了心,現在看來,計劃倒是進行得順利。”
“……”樊瑜擰眉,陡然想到什麼,“今日在朝堂上和親一事是幌子,你想試探陛下對我的信任才是真的。”
“既然被你看穿了,臣也不隱瞞了,原本的計劃不是讓你成為他的心上人,而是心腹,但是這樣,更好。”
“下手起來更方便。”
“這是鶴頂紅。”圖潭拿出一個小瓶子,擺在樊瑜眼前,輕聲細語,“你們大婚那晚,便可下在交杯酒中,讓他斃命。”
“屆時,天闕國將會直逼北嵐國,吞並。”
樊瑜冷笑,“你自己怎麼不去下?”
“三皇子殿下,你難道忘了,你當初可是自薦枕席想要來北嵐國當臥底的。”
圖潭的語氣浸著警告,“三殿下若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便要對你父皇有用,這樣你的父皇才會保護你。”
“嗬。”樊瑜聽了,隻是覺得好笑,清冷月光灑下來,襯得他眼瞳有些幽,“什麼父皇?他算個屁的父皇!老子才不是他的兒子!”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原主,原主一定會毫不猶豫接下這瓶鶴頂紅。
很可惜,樊瑜不是原主,更不是原主父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