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不大不小,裝下兩個女生綽綽有餘。
兩個男生的話,難免會碰到對方。
樊瑜怕碰著碰著自己會著火,於是縮成很小一團。
漸漸的,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冷,緊緊抱著自己,想以此來獲得溫暖。
但是無濟於事。
大概過了一秒鐘的時間,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圈住,熱氣席卷過來,驅散了寒冷。
樊瑜尋著熱源,轉身抱住了大大的暖寶寶。
往深處蹭了蹭,安心的睡了過去。
屋子裡沒有燈,窗外的月光傾灑過來,折射在純白的牆上。
男人碧綠色眼瞳微微發亮,宛如蟄伏在漆黑中的野獸。
兩人的距離極近,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引入心底漣漪。
男人認真的細細的勾勒少年小巧的臉蛋。
圓潤光滑的額頭,小巧挺尖的鼻梁,軟軟像果凍一樣的唇瓣。
漂亮得像精致的娃娃。
好想吻他。
頓時,霍澤瞳孔爬上幾根紅血絲,脖頸深處延伸出來幾根黑綠色血管,撕扯神經,渴望放大。
手腕暴起青筋,稍微重一點捏在少年下巴,掐出一點青。
霍澤垂脖,往少年柔軟靠去。
卻在1厘米的距離停下了。
霍澤咬唇,壓下身體裡的躁動,褪下衣服,蓋住樊瑜的腦袋。
擁住入睡了。
翌日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樊瑜躺的寬敞。
不過視線所到之處為什麼是黑黢黢的?
他坐起來,蓋在臉上的衣服就這麼滑了下去。
拿在手裡一看,是哥哥的。
看了半天,他忽然拿起衣服湊在鼻尖聞,吸。
吸得臉頰紅紅,很是癡迷。
日光傾灑,司命打打哈欠,眨眨眼睛醒來,遲鈍的瞧見坐在沙發上狂吸男主衣服的某魚。
瞬間清醒了,一股無語凝噎懸在嘴邊。
正忘我的吸著,房間門被打開,樊瑜下意識抬眸,看見男人尷尬愣在原地的表情,嗖的一下反應過來。
快速把衣服藏在身後。
樊瑜尷尬的想摳腳指頭,“你彆誤會,我沒什麼彆的意思,也不是變態。”
喜歡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嗯。”霍澤含混發音,將手裡的八寶粥和麵包遞給他,“吃點東西。”
樊瑜點頭,撕開麵包,邊吃邊偷偷瞧霍澤。
他的耳朵又紅了。
末日中的世界,總是縈繞著一股死氣,底下的喪屍多了又少,少了又多,似乎永遠也清除不乾淨。
兩天過去,張忠的感冒不見一點好轉,甚至還嚴重了。
隻能天天窩在房間裡休息。
明明吃了藥,藥也沒過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所幸,樊瑜開始享受起了生活。
他喊上所有人會打牌的,一起圍著打牌。
末日裡,難得有這種快樂。
幾輪遊戲下來,天也黑了。
樊瑜活躍著氣氛,打得歡樂,苦的就是其他人嘞。
他們回回都打不贏樊瑜,被樊瑜貼了許多紙條在臉上,滿臉喪氣。
就是不理解了。
這年頭居然連學生都這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