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星艦接壤天邊白雲侃侃遠去。
大量空氣直湧肺部,刺激得白詡猛烈咳嗽起來。
紫色皮膚漸漸轉紅,呼吸急促。
惡狠狠嫉妒的眼神剜至天邊遠去星艦。
眸底的恨意都快溢出眸子了。
方法一個木桶,持續有人往裡麵倒滾燙的熱水。
倒多了,熱水咕隆咕隆冒泡泡,迸發四濺。
白詡追了曆時宴那麼久,不僅沒討來曆時宴的一個眼神。
卻被掐脖子。
曆時宴居然為了樊瑜,掐他的脖子。
剛才曆時宴的眼神像是恨不能殺了他。
如果不是樊瑜阻止了,白詡有可能會交代在這裡。
但是白詡才不會感謝樊瑜。
哪有情敵感謝情敵的。
樊瑜,你給我等著!
白詡盛著怒意,踢了幾腳旁邊的石頭,之後坐上星艦離去。
梅裡荒原屬於奧蘭特星球的領土,位於星球邊緣,距離遠。
星艦的速度不慢,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到達梅裡荒原。
曆時宴一上星艦,整個星艦內部的溫度驟然降低。
前麵開星艦的艦長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
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平時的eniga這種強大的人,一旦有了真愛,很容易被影響情緒。
譬如七天前,樊瑜說的那些話。
直接引發了曆時宴的第一次易感期。
今天白詡嘴裡的那些話,在曆時宴看來。
那是對他愛人的貶低和辱罵。
曆時宴不可能不生氣。
要不是樊瑜攔著,曆時宴大概率會發狂殺了白詡。
即便現在恢複了理智,但曆時宴隻要一想起那些那些汙言穢語,胸中的火苗又要竄竄冒起來。
樊瑜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他沒有安撫信息素,無法釋放信息素安撫處於暴躁中心的曆時宴。
隻能通過其他的辦法來安撫自己的eniga。
“害呀,哥哥好像一座行走火山,可憐魚魚好擔心,火山會不會波及到水裡的魚。”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像雪山上的雪蓮,清澈水裡的海草,風裡的清香,花草的芬芳,蛋糕裡的柔軟。
不論哪一種都是澆滅曆時宴周身火焰的甘泉。
曆時宴收起黑壓壓的鋒芒,扣緊樊瑜五指,語氣堅定。
“我不會傷害你。”
“我才不信嘞!”樊瑜大力抽出自己的手,偏頭生氣,“那之前是誰偏要咬我,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疼。”
曆時宴頓了頓,虛心笑起來。
該死的曆時宴,你當時就應該戴個嘴套,套住該死的嘴巴。
“抱歉,我當時以為你想要離開我,所以就……”
曆時宴掃了一眼樊瑜生氣的側顏,悄咪咪靠過去,牽住衣袖,暗含委屈。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寶寶原諒我好不好?”
靠!
這特喵的,誰能頂得住!
樊瑜使勁偏頭,不想讓曆時宴發現自己已經動搖了。
殊不知,少年羞澀早就落入曆時宴如狼似虎的眸底。
這抹紅,被曆時宴細細品嘗進嘴裡。
舌尖頂著上顎,甚至非常惑氣的舔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