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節攥緊到發白,樊瑜看著他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樊瑜閉上眼睛,良久,睜開,“我們分開冷靜冷靜吧。”
這句話給了曆時宴不小的打擊,嘩嘩眼淚就這麼滾出了眼眶,跟流水似的。
“不分開。”曆時宴咬字清晰,緊緊抓住樊瑜的手,誓死不放開,“可以冷靜,但是不要分開好不好?”
看不到樊瑜,簡直就是地獄。
樊瑜不在他身邊那幾天,曆時宴深切體會過那種冰冷,孤寂,黑暗,再也不想體會了。
而且有不少情侶,冷靜冷靜了就真的分手了。
曆時宴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愛的伴侶,曆時宴怎麼可能放他走。
愛是毒,也是藥。
“曆時宴。”樊瑜強忍著內心的酸楚,鎮定的告訴他,“你再挽留,我會真的與你分手,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當頭淋下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曆時宴呼吸發顫,眼眶刺紅,不甘心的緊了緊少年的手。
時間溜走幾秒,曆時宴妥協般緩緩鬆開對方。
曆時宴喉間酸澀,“要分開多久?”
“不知道。”樊瑜回答他,“也許幾天,也許幾十天,也許幾個月,也許……幾年。”
幾個月,幾年,開玩笑的啦。
他才不想和哥哥分開那麼久嘞,不然鐵定得相思病????
這次分開最主要的目的,是希望哥哥能對他建立足夠的信任。
和哥哥交往這麼久以來,他能感受到哥哥的不安。
隨時隨地的。
他希望通過冷靜期,哥哥能想明白,無論有沒有標記和轉化,自己都不會離開哥哥。
eniga天生就是獵人,獵人需要通過特殊方式來標記獵物,才會覺得安心。
這是當前位麵的鐵律。
曆時宴無法標記甚至轉化樊瑜,當然會時時刻刻處於不安。
這種現狀必須要解決。
至於樊瑜自己,也需要時間來平複因為病情複發帶來的負麵情緒。
他們兩人必須分開一段時間。
短暫的離彆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聞罷,指甲嵌深陷皮肉,掐出深色,曆時宴嘶啞道。
“……好,現在太晚了,今晚就在這裡歇著吧。”
曆時宴起身,“我去客臥,你好好休息。”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樊瑜吃完了曆時宴親自準備的早餐,提著行李箱離開,走時,隻與曆時宴道了一句再見,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空氣很冷,吸入肺部,樊瑜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在通訊器上麵,看到一處不錯的出租屋,價格適中。
即刻與房東簽訂了租房合同,下午拎包入住。
屋內很乾淨,家具什麼的都是新的,不需要樊瑜特彆打掃。
隻需將他自己的東西放在該放的位置即可。
出租屋一室一廳,麵積不大也不小,適合一個人居住。
屋內有暖氣,暖氣驅走樊瑜身上的寒氣,身體很快暖和起來。
如今搬出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樊瑜身上的錢不多,需要找份工作。
當天晚上,樊瑜找到咖啡店收銀員的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麵試,老板對他很滿意。
樊瑜高興麻了,回來在出租屋樓下看見了一家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