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
就某天晚上,小白在他身上縮來縮去,把他鬨醒了。
醒來發現,小白爬到了窗戶邊,立在那裡。
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司命就好奇啊,所以打著哈欠跳上窗台看。
喔豁,結果就看見了男主的星艦停在樓下。
那天之後,司命特彆關注起來,每天晚上都要去窗戶邊看。
總之,再後來,司命每晚上都看到了男主的星艦。
偶爾會看見男主靠在路燈下張望這扇窗戶,俊臉異常疲憊。
眼白拉滿了紅血絲。
司命有點心疼男主。
想幾次告訴樊瑜,又想到樊瑜此舉的目的,還是作罷了。
毫無疑問,樊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
他從來不知道,哥哥居然每天晚上都待在樓下。
星艦裡雖然不冷,總歸沒有家裡舒服溫暖。
樊瑜暗罵曆時宴一句傻子!
隨意套了一件外套,風風火火跑下樓,敲響星艦。
艙門很快打開,煙味飄了出來,樊瑜蹙眉。
這麼晚不回家就算了,不睡覺就算了,還抽起煙了?!
曆時宴看見樊瑜,愣了一下,隨後看見對方凍得發紅的身體。
趕緊把人扯進來,關上艙門。
按下空氣清新器,調高保溫倉溫度,拿來一條毛毯,把樊瑜裹住,語氣帶著責備。
“你瘋了你?這麼冷的天,下來乾什麼?下來就下來,好歹穿好衣服再下來,手腳都凍僵了。”
曆時宴蹲在樊瑜麵前,將少年玉足塞進衣內。
貼著滾燙結實的腹部。
再用滾燙的雙手去暖樊瑜冰冷的雙手,放在嘴邊哈氣。
看著曆時宴這一係列操作,樊瑜忽然有些想哭了。
當然他也這樣做了,根本忍不住嘛。
眼淚要滴下去的同時,樊瑜歪過腦袋,成功讓眼淚滴到了椅子上,暫時沒讓曆時宴發覺。
這裡這麼安靜,樊瑜呼吸重了,哽咽聲接連不斷。
即便有意壓製,也難免溢出點聲音。
給人暖好了手足,曆時宴拿過一旁烤暖了的棉拖鞋。
小心翼翼將少年雙足塞進去。
這才得以有空去看這個人。
這一看不得了。
給曆時宴整慌了。
他輕輕弄正樊瑜臉頰,手指撫去洶湧不斷的淚水,語氣輕柔。
“怎麼了?哭什麼?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曆時宴想起樊瑜的病,心裡無端升起一股恐慌。
是不是發病了?
“沒事沒事。”曆時宴抱緊樊瑜,輕輕撫拍他的背,“我在這裡,不要怕,我一直在這裡。”
哪知,樊瑜哭著哭著,忽然推開了曆時宴,用淚眼瞪了曆時宴一眼,隨後打開艙門離去。
曆時宴一臉懵逼,卻麵露寵溺。
隨後,曆時宴接到了樊瑜的通訊消息。
—曆時宴,不要天天在我家樓下待著,還有,不準吸煙,不準熬夜,知道了嗎?!
曆時宴笑笑,心裡暖暖的。
—遵命老婆大人。
第二天上班,樊瑜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看向門口。
進來的都不是他想要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