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的女人搖了搖頭,將唐沅抱入懷裡。
這世界上唯一能支撐她活下去的就隻有女兒了。
“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樊瑜力氣太大,唐平坐在地上好一會兒起不來。
稍微動一動,後腰就疼。
“蕭榆,你怎麼這麼賤呢?一邊跟我扮演夫妻,一邊兒在外麵勾搭小白臉。”
“你害不害臊啊,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裡。”
話真的太難聽了,樊瑜剛想說什麼,蕭榆開口了。
嗓子很嘶啞,喉嚨像是被誰劃了一個口子。
“到底是誰出軌啊,唐平,這麼多年來,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真心?”
滿腔愛意早已在知道唐平與自己在一起,結婚的真實目的時消失殆儘。
又在唐平對自己經年累月的折磨下,重新生成了恨意。
她沒指望唐平會回答這個問題。
即便結果是她想要聽的。
她也不會再為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的男人心軟。
“我非常後悔與你在一起,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地獄。”
蕭榆平靜得如同一灘死水,身上的黑氣隱隱約約冒起來。
“唐平,我詛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這樣的家庭氛圍讓人感到壓抑,樊瑜稍微一瞥,注意到了蕭榆身上的絲絲黑氣。
果然,我當時並沒有看錯。
被欺騙感情,被家暴,父母已死,對生活沒有期望。
這種女人的負麵情緒對於惡魔來說無疑是非常美味的食材。
蕭榆的身體裡定有惡魔,也許等級還不低,所以樊瑜剛才替蕭榆療傷的時候,並未發現。
“哈哈哈哈哈哈!”
唐平忽然大笑起來,捂住扭曲的臉頰。
隨後憤怒的指著樊瑜。
“你有什麼資格詛咒我?!你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多久了?該不會是在我們結婚之前就在一起了吧?”
“那小崽子該不會是我和小白臉,再加上你自己的基因結合而來的吧,蕭榆,你怎麼這麼賤呐,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早已沒了當初的容貌身材,真搞不懂你是怎麼勾搭上小白臉的,真是惡心。”
這些話真的太難聽了,蕭榆做不到無動於衷。
唐沅埋在女人懷裡哭泣,雖說才六歲,但唐沅也能聽出爸爸的不喜歡。
屋內充斥著蕭榆的哭聲,唐平聽著就很煩躁,奈何後腰太疼,起不來過去捂住她的嘴巴。
“媽的,彆哭了!小白臉,你就任由你的女兒哭啊?不安慰安慰?”
樊瑜忍無可忍,欲要出手收拾唐平,卻看見了提著退燒回來的燭焱,沒有繼續動作。
而是將目光落到蕭榆身上。
黑氣又消失了。
樊瑜挑了挑眉,蕭榆體內的惡魔倒是個怕主的。
“你說誰是小白臉?又說誰是我家寶貝的孩子?”
燭焱一進來,屋內溫度驟降,巨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
他蹲下,一把掐住唐平脖子,微微收緊,麵帶笑意。
“你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我想好好聽清楚,不然我可能下手沒個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