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世之中和那條蠢龍的遭遇也是。
當時九玖就察覺到了顧江明身上的奇異之處，但九玖那會兒怒意攻心，哪有心情深想其中的特殊。
而今，九玖驚訝地發現，不光是顧江明呼出去的氣，他全身上下慢慢溢出來的靈力就是顧江明的血，都蘊含著極其精純而恐怖的靈力。
如果不是九玖已然覺醒了精衛的神性，尋常妖怪是絕對頂不住這樣的誘惑。
換而言之，那條蠢龍隻是被顧江明身上的神異之處所吸引了。
應該和她是沒有任何直接糾紛的。
如此一想，九玖越發後悔自己莽撞地選擇【改變輪回】這件事情。
當時隻要冷靜一下，早點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就不至於在還沒有能穩操勝券的情況下嘗試改變過去。
“不是，你真咬啊。”顧江明是沒想到九玖會這樣下嘴。
主要是九玖先前這樣捉弄他，顧江明自然不會慣著九玖，大家大不了一起互相傷害。
可沒想到九玖玩不起了，直接咬他一口。
九玖噗呲一笑。
顧江明這點倒是和記憶裡的一樣，被人捉弄了是不會任人擺布，還是會找回‘場子’的。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怪異之處？”九玖放緩了一下心態。
一個人活著的世界習慣了。
現在身邊的人多了，反而是有些不習慣了。
隻要當個沒事人，她娘應該不會死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怪異之處？”顧江明還是第一次和外人討論這個事情。
其實他也注意到了，自從那次【四千局後】的模擬事件結束，他的身體就發生了一種巨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給顧江明帶來的好處尚且還在摸索之中。
但是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他的修行速度遠勝於常人，按照正常的速度來看，普通人是根本沒辦法在三十天內完成練氣期到築基期的跨越。
他在萬年前小小地撬動了世界，因此也得到了許多人不敢想象的造化。
“沒錯。”九玖眨了眨她那修長的睫毛，姑獲鳥的本性不作妖的時候，她還是挺認真的。
“伱的血，對妖怪的吸引力，已經到了足以影響神智的狀態。”
九玖站起身來說道。
修士的夜視能力還是極強的，九玖白皙光滑的雙腿映入顧江明的眼簾。
但顧江明隻是看了一眼便接上了話題，“有那麼誇張嗎？”
“有。”九玖沒好氣地說道：“剛才咬了你一口，我是最直接能感受到變化的。”
“哦對了你應該不知道我是妖。”
九玖將自己的妖形展現了出來，其實現在的她還有一個神明形態，但是維持的時間不夠持久，對她來說，變化出神明形態就是一個極重的負荷。
顯出妖形的妖怪，對於戰力的增幅是巨大的，這種狀態下也是妖怪最自如的時候。
九玖原本還以為顧江明會露出顧慮或者敬畏的神情。
結果卻發現顧江明反而是好奇地打量了起來。
這倒是很符合【覓長生】中的細節，顧江明第一次知道她是妖怪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
“你的意思是，我的血能讓妖怪獲得出乎意料的提升？”顧江明整合了一下九玖給他的信息。
“沒錯。”九玖神色凝重，“所以你要保護好自己，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彆人。”
而九玖也沉浸在了一種莫名的思考之中。
在開啟輪回的時候，九玖腦海裡的【覓長生】就有了提示，告訴她手上持有的皮膚體驗卡，是可以進行使用的。
效果是覺醒顧江明在這次輪回之中的全部記憶，直接來到他的巔峰時期。
不光是現世之中能用這樣的皮膚體驗卡，在輪回劇情中也能使用這樣的體驗卡。
九玖的手裡，一共就捏著三張【蜀山道尊】的體驗卡。
那段信息，九玖至今都還記得。
【在使用這兩張代表著蜀山道尊·顧江明的卡片時，他將覺醒全部的記憶。】
這可不僅是覺醒全部的輪回記憶那麼簡單，顧江明還能獲得蜀山道尊巔峰時期的修為。
他甚至都不是壽元將儘時的頹勢。
按照九玖的感覺，當時的顧江明在蜀山之圍的時候，應該已經是知道些什麼了。
隻可惜，她手上的信息和顧江明的信息並不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