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恨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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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恨(2 / 2)

提告她陸家,為奉行臣子本分,容忍他的妻前來辱她,是因自己要借公主府的威勢。

字字句句都是他的無奈,他的退讓,他的不得已。

她不禁想發笑,於是真的笑了起來,笑的肩頸一高一低的聳動著。

她笑的累了,眼角沁出幾滴薄淚:“是郡主在先,還是我在先?”

她是問,是郡主像她,還是她像郡主。

他心頭裝的那人,究竟是誰?

姚夙靜靜的凝視著她,那眼神柔軟非常,拿起巾帕,輕柔的撫上了她紅腫未褪的雪容:“是你。”

她心中冷笑,她自然知道這隻是哄騙之語。

今日盛飛鸞殺氣騰騰的前來問罪,她才知,她是多麼可笑。

高高在上,明媚張揚的淮安郡主,竟與她有著六分相似的眉眼。

他在塞外一同陪她跑馬時,帶著幾分眷念纏綿,柔情的喚她,要她微仰著臉。

隻因高貴的淮安郡主,一生從未低頭。

她抬起下巴,睥睨著他的樣子,是最像她的。

她曾在他的營房內見過一幅無頭的仕女圖,那身量與她頗有些不同。

那時她就所有起疑。

隻他自辯說,那是他早逝的母親。

因生身母親去的早,他又自幼記在嫡母膝下,腦中於生母的音容相貌,已混沌不清,這才無從下筆。

她自幼生在祁州郡,喜歡在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下跑馬。

是以,她雖美貌無雙,身量卻比西屏郡的閨中女兒,要略健實些。

那畫中人的腰肢,卻如細柳枝兒似得盈盈一握,今日更是與南涼城裡尊貴無雙的淮安郡主,如出一轍。

隻是她若不這樣問了,如何顯得她心中滿滿當當,都裝滿了他?

若不是裝滿了他,又何必妒?

何必惱?

何必向他使性子,哭哭啼啼的問他要個答案?

夜間凜風,隱隱刮的她的麵容如刀割般的疼,卻抵不過心中悲切絕望。

可歎,可歎。

她要求一個安穩,求一個脫離罪籍的契機,求一個說得上話的前程身份。

要為陸家翻案。

秦安侯府,是她能抓住的、唯一的機會。

夜宴司雖好,可一旦真正入了,卻是個以身飼虎的無間地獄。

她先是自己,再是陸家的女兒。

要報仇,要翻案,她也要先脫了娼妓的這身皮。

良久,死寂般的夜。

她忍住鼻尖酸澀,忍著眼眶裡盈滿的淚,喉頭一滾,像是做了某種難以忍受的決定般。

她掀衣起身,半跪在榻前,卻一個不慎,順勢倒進姚夙的懷裡。

臂上輕薄的衣袖,因在懷中後仰而滑落,連帶出瓷玉般的頸,裸露在外,她輕呼出聲,眼神怯怯:“景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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