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風月事 風月了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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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風月事 風月了(1 / 1)

姚夙渾身一顫,麵如死灰:“殿下……她……”

宋蘭亭瞥了一眼姚夙,淡淡道:“她如何?”

他神色微暗,伏地叩首:“她已非完璧,下賤之身,如何配得上侍奉殿下?”

陸溫側跪梨花椅旁,垂眸不語,她早就知道,他從來都護不住她,她借他脫身,簡直是個笑話。

宋蘭亭不可置否,托起她的下頜,眉眼含笑,眼神卻意味深長:“婦人美韻,其中妙滋,難以言道。”

皇家一言,猶若萬鼎,他如何去爭?他僵在原地,而這樣的沉默,亦是一種回答。

她凝眸再拜:“狸奴叩謝殿下垂憐,隻是算著時間,信期將至,為免衝撞殿下,還請再寬恕狸奴幾天。”

宋蘭亭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十日後是我的生辰宴,你便來王府助助興吧。”

陸溫盈盈一笑:“謝殿下。”

西屏郡的秋風來得急,簌簌吹落了枝頭殘缺的葉片,瑟瑟寒秋,草木凋敝。

她踩了上去,將之碾碎成泥。

她的命運也是這般無情,被人輕賤到了泥裡。

無論是入夜宴司,還是借由秦安侯府脫籍,她都少不得要用這幅身軀去換。

她回了攬月閣,推門而進時。

如她預料的那般,謝行湛穩坐窗前,定定的瞧著她。

他真好看啊,眉眼濃烈,膚如潤玉,唇紅齒白,美的瑰麗無雙,攝人心魄。

是她從未見過的神仙之姿。

陸溫想,那,她也不算虧。

他抬眸瞧她,輕啟唇齒,語氣疏淡:“揚州富商?”

她沉默的倚在床榻邊,低低笑了:

“我若不說是個走南闖北的商戶,難道要將謝大人這紅樓恩客的身份捅出去?”

他依舊靠在窗前,不動,亦不語。

久不見他動,陸溫不由好奇。

他莫非是想讓自己自瀆,好失了梳攏那夜,就該失了的清白?

揚州的富商許了樓裡一萬兩銀子,必然不會隻與她聊風花雪月,卻不作風月事。

她要留宿安王府,若讓久經風月的宋蘭亭,瞧出自己不過是個未經情事的雛鳥,豈不徒增懷疑?

陸溫低眸,唇邊擠出一抹嘲弄:“我就如此,讓謝大人難以下咽嗎?”

他眼睫微動,行至床榻前坐下。

從前點的紅燭又續了幾根,重重燭火映得他霜雪一般的眉眼,終於有了鬆動。

她緩緩躺下,心中隻覺悲哀。

於是她不看他,側頭望向低垂卻因風兒搖擺的珠簾,望向窗外潔白涼寒的月,璀璨又舒朗的星。

她每每往前走一步,就離陸家的真相更進一步,即便是如此……即便……要如此……她也認了。

她隻是謝行湛手裡的一顆棋子。

那麼巧,她一入摘星司獻曲,便碰上了宋蘭亭,而又那麼巧,姚夙也在。

謝行湛是要讓姚夙看見,她被宋蘭亭親自挑入了府中寵幸。

自己心尖裡的女人,被安王寵幸,他敢爭、敢惱?他既爭不得,也惱不得,就隻能退。

而她,沒了秦安侯府這條退路,就隻有為謝行湛所用。

昔日貴女,今日娼妓。

餘生,在這漫長的、令人窒息的黑暗裡,做著令人厭惡的皮肉生意,永遠,永遠的沉淪下去。

她雙手緊握成拳,掌心滲出一絲鮮紅。

她要從暗夜深淵中掙紮而出,那謝行湛,是她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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