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合巹酒_我棲春山_思兔 
思兔 > 綜合其他 > 我棲春山 > 第十九章 合巹酒

第十九章 合巹酒(1 / 1)

謝行湛微怔,萬沒想到她竟如此坦誠,一言道出求生之艱。

“罪籍難贖,我這一輩子都隻是個下賤娼妓,達官顯貴也好,販夫走卒也罷,隻要掏得出銀子,都是我的相公……“

”至於我的相公,我的夫君,何時讓我肚子裡揣上個孩子,抑或是染了什麼花柳病,最後一屍兩命、草草被人用席子卷起燒了……”

謝行湛抿唇不言。

她晨起未施粉黛,臉上淚痕未儘,眼角微紅,又一身素衣,白霧茫茫,自有一股楚楚動人的風情。

風吹拂她的衣袖,她回過頭來,抿唇一笑:

“若梳攏夜來的不是謝大人,姚夙就是我最好的歸宿,可大人來了,我自是不願再與仇人虛與委蛇。”

她將利害關係都擺到了明處,又句句肺腑,謝行湛自然無話可說。

“如此便好。”

他聲音平靜。

陸溫默了半晌,眸光飄渺:“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吧。”

她舉起酒杯,笑了笑,語氣輕飄:

“謝大人是我第一個相公,洞房花燭夜,怎麼也該飲上一杯合巹酒。”

謝行湛望著她,瀲灩的眸光裡掠過一絲譏誚:

“這等手段,不如通通使到安王身上去。”

陸溫淺笑不語,手腕翻轉間,琉璃杯中晶瑩的液體,倒進了窗台前摘種的那一盆嬌豔欲滴的山茶花。

幾場秋雨過後,就到了安王府來接她的日子。

安王府邸位於西屏郡西,正門大敞,幾個小廝從偏門將人接了進去,一頂軟轎直接抬進了下人宿的值房。

她又按例焚了香,跨了火盆,用沾了水的柳葉兒去了晦氣,又同衣服一道又燒了。

才沐浴更衣,華服盛妝,抱著琴,進了暖閣。

高台暖閣之上,幽香繚繞,絲竹頻頻,貴人們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那日摘星司的幾位貴人,具在其列。

陸溫定睛,發現少了謝行湛。

當她走進暖閣時,無數女眷的目光,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迎著那些鄙夷、輕蔑,嘲弄,眸光沉靜如水,緩步行至安王正席,素手執杯,語氣柔婉:

“狸奴來晚了,奴自罰一杯。”

言罷,她舉起白玉瓷杯,一飲而儘。

她鮮少飲酒,便隻是一杯清酒,就燒得她眼尾通紅,唇色潤澤,眉梢間皆是風情,頗有些瀲灩春暉之姿。

宋蘭亭的目光落至她修長瑩白的頸,那流暢的弧度延伸至輕透雲紗下暗掩的鎖骨,就已是動人心魄的銷魂色。

再往下探,若隱若現的雲袍下,是比白瓷還要晶瑩剔透的柔膚,是比晨起新摘的鮮果還要豐潤飽實的鼓脹。

他不由得神思一動。

她依舊恭敬柔順,盤腿坐在他身側,身似有淡淡清幽冷香,悠悠蕩蕩,輕飄飄闖入他的鼻尖。

宋蘭亭凝神,擁她入懷:“來的正好。”

堂下一眾女眷呆呆的望著宋蘭亭將人攬進懷裡,議論紛紛。

席間長清侯嫡女徐顏昭,探過頭去,和一旁的閨中密友竊竊私語:

“那個陸雲棲,竟不顧陸家的聲名,還真做了個低賤妓子。”

與她竊竊私語的這位,是太常寺卿盛家的三女,名喚盛飛瑾,是盛飛鸞的庶妹。

因自幼教養在長公主膝下,是嬌養著長大的,雖隻是個庶女,性子卻養的無法無天,很是跋扈。

她嗤了一聲,不屑道:“陸家哪還有什麼聲名,陸國公通敵,若不是太後娘娘姓戚,見陸家滿門儘誅,心有不忍,放了她一馬,怕是早已魂入幽冥了。”

:.



最新小说: 解藥 南知夏 蠻荒演義錄 我的鄰居都是鬼 心動撩火 末世,屍王找上門非說孩子是他的 一人:振興劍宗,從劍挑十佬開局 國家請我出獄,龍王身份藏不住了 視頻通古今,古人看我視頻樂不停 綜武:我有群芳譜,從黃蓉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