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點婚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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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點婚(1 / 2)

堂下賓客,嘩然一片。

這三殿下麵上說的好聽,卻是個極荒唐的人物,何談真心?何談中意?

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不過說給那位陛下聽的,好叫正妃之位空懸,好繼續左擁右抱,浪裡浮沉罷了!

而這樣的話,卻被姚夙聽了去,他眉目沉沉,朝陸溫望去。

這一高一低,位置隔得又甚遠,她被三殿下寬大的紅袍攏了半幅身子進去,緣該是看不見也瞧不清的。

隻是他定定的瞧了半天,眼珠一轉也不轉,像是硬生生要將陸溫灼出一個洞來。

一旁的盛飛鸞早已將這一幕儘收眼底,一雙美目陰沉沉的盯著陸溫,心口處是蝕骨灼心般的疼。

他與這妓子的陳年舊事,她如何不知?

她的母族是皇家,父族是西屏郡頂頂尊貴的世家大族,她的母親自幼就教導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是戲本子裡的笑話。

撰寫戲本子的人又是什麼人?那都是無權無勢的庶民!

既無錢財,又無家世,連娶一房妻都要掏空家底的布衣,自然做不起嬌妻美妾、鶯燕環繞的美夢。

但若有了權勢,欲望便如春水訣堤,漫流難止。

她問她的母親。

“哪怕母親是南涼最尊貴的女人,也要接受父親納妾嗎?”

明安公主高座上首,永遠的端莊大方、雍容和善。

她說:“妻是妻,妾是妾,而妾,隻是妻的奴婢。”

她那時不懂。

她抬眸,望向上首的宋蘭亭,聲色已然平靜:“三哥哥,陸家姑娘曾與我夫君有過婚約,陸姑娘淪落娼館,我於心不忍,因而想求三哥哥做主,將人討到我秦安侯府來。”

“娼館”二字,咬的格外的重。

他輕輕挑了挑眉,目光轉向懷裡的陸溫,寬大的手掌撫在她的腰側,溫熱的氣息落入她的耳畔:

“小狸貓,究竟欠了多少人的情債?”

陸溫怔了一瞬,卷翹的睫毛輕顫:“就這一個,且,是他欠我,非我欠他。”

宋蘭亭看向盛飛鸞,笑了笑:“哦,罪籍之身,你如何討?”

盛飛鸞蔑然的視線隻在陸溫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道:

“就隻是將人抬進侯府,青樓臟汙之地,難免身上染些臟病,因此不需籌備納妾之禮,隻需乖順伺候,做個伺候筆墨的奴婢就是。”

姚夙欲言又止,袍下的拳頭捏緊了又鬆。

他知道,盛飛鸞此舉,無疑是要將他的棲兒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束著,既是奴籍又是罪籍,進了侯府,她為刀俎,棲兒便隻是案板上的魚肉。

隨便找一由頭,便能將人直接活活打死。

可他難以抗拒這種誘惑。

她進了侯府,他就能日日看著她……他又想起他在蘇淩郡時,做過的那極荒唐的夢。

曾幾何時,夢中那些虛虛實實的模糊影子,一片一片的拚接起來,那些不清晰的印象,逐漸凝成了真實的景象。

夢中人鬆鬆垮垮的坐在馬背上,他一手托扶著她的腰肢,將她圈抱在自己懷裡,一手執韁繩,兩個人都熱得很。

汗水濡濕了小衣,馬蹄獵獵,曠野間拂過的風,加深了這份濕潮。

她替他討要棲兒的那一個瞬間,他竟然是茫然的、不知所措的,可茫然之餘,他隱約覺得開懷欣喜。

一個女人罷了,侯府養得起。

他不要她用那樣柔媚的神色去瞧彆的男人,更不要她敲碎自己的脊骨,依偎在彆的男人懷裡。

他承認,他妒意大發。

宋蘭亭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景之,她當真與你有過婚約?”

姚夙深深望了一眼陸溫,點點頭,沉聲道:“少時,長輩曾有過口頭之約。”

這便是默認了。

“你可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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