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靜和公主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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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靜和公主(1 / 2)

他迎著她的目光去看,秋夜涼寒,孤寂清寒的月卻盈如圓盤,皎如飛鏡,灑出幽幽清輝。

今日,是個圓滿的日子啊。

因她清瘦的下頜被埋入了月輝的陰影裡,他瞧不見她的神色,隻是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

“原本,我打算在安王府放一把火,好叫王府人人都去救火,無暇去管一個籍籍無名的青樓妓子。”

宋蘭亭舉著的那把折扇一頓,神情淡淡:“哦,然後呢?”

她抬起下頜,望他,眸光清澈:“然後,將安王府攪得天翻地覆,尋一個人。”

宋蘭亭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涼涼道:“既有了章程,何必要說予本王聽?”

“殿下怎麼不問我尋什麼人?”

他淡淡的看她一眼:“想說就說,不說便罷,本王對你的事,還沒那麼好奇。”

陸溫氣定神閒,絲毫未有被拂了臉麵的澀然難堪:

“我的姐妹心兒,於半月前失蹤,最後一次出現,是與攬月閣的樂姬淩兒一同來安王府獻藝。”

宋蘭亭眉頭一皺,原本無波無瀾的神色,終於有了些變化:

“你丟了侍女,來找本王要?”

“人是在安王府丟的。”

宋蘭亭聽了這話,一口鬱氣集結於胸,倏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了好半晌,一張雪白的俊容十分陰鬱:

“就因為本王名聲差,這西屏郡但凡有丟姑娘的,就都是我做的?”

“……”

她直言不諱,除卻她覺得三殿下行事雖頗不講章法,性子絕非外界所傳那般陰詭。

至少,盛飛瑾因戰栗驚慌,而口不擇言時,他大可恣意奪了她的性命。

皇家生殺予奪,不過一念間,他卻大手一揮,赦了她的死罪。

再者,她陸家汙名滿身,旁人何敢與她近身,他卻假作情癡,同她交頸勾纏,原是為了替她謀一條清影明澈的前路。

他擁她時,指尖隔了半寸。

他吻她時,唇角離了半寸。

她望著他的那一瞬,頃刻間,明白了他縱然與她一般身濺汙泥,亦要守他的君子操守。

所以,她道:“心兒之事,我信不是殿下所為,隻是狸奴覺得蹊蹺,為何攬月閣同行之人數十,失蹤之人,卻偏偏是與我情同姐妹的心兒。”

她頓了頓,繼續道:“更蹊蹺的是,心兒一失蹤,我便被殿下點宿王府,順理成章的被年媽媽托了來查心兒的行蹤。”

宋蘭亭聽了這話,並不顯得十分驚訝,隻微微眯起,一雙波濤暗湧的深眸微微上挑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

“這麼說來,你懷疑有人設局,算計你我?”

陸溫抬眼,安靜的望著他:“此局隻為殿下所設,狸奴身份卑賤,還不值得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如此對待。”

他笑吟吟的搖晃著那把月白折扇,語氣輕挑:“小狸貓呀小狸貓,莫要妄自菲薄,你陸家鼎盛之時,算不算得大人物?陸家倒了,你外祖還在,震北王,又算不算得大人物?”

陸溫一怔,默了半晌,忽然上前一步,提裙款款而拜,低聲道:“殿下……心兒……是死是活,還求殿下明示。”

他伸手接過窗柩邊漫漫飄零的一片秋葉,指腹溫熱,毫不留情的將那片葉子碾碎入泥:

“一個賤婢,也值得本王掛心?”

是啊,這天底下枉死之人是那樣的多,他見慣生死,早知人間多疾苦,又怎會去留意一個小小的青樓侍婢。

他知禮守節,卻也同樣高高在上,何談慈悲憐憫之心。

她眉目低垂,問他:“殿下不想知道,是誰設了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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