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試煉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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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試煉(1 / 2)

瓊雪穿庭作飛花,吹燈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謝行湛倚在榻前,雙目如雲波繚繞,剔透冷澤,叫人分不清他此刻神思。

“狸奴服侍大人歇息。”

她櫻唇輕啟,聲音細而微顫。

明月低伏照進簾幕深處,波光顫顫的光影搖曳生姿,皎然生光。

她不動,謝行湛也不動。

她不語,謝行湛亦不語。

一如那一夜。

她因低垂著身子,目力所及之處隻有謝行湛的那縷垂順而下的月白鍛袍的尾擺,秀美的青竹織線繁瑣,她略略抬了抬眼皮,再往上一點,是謝行湛那雙骨節分明,玉白修長的手。

她忽然想起那一夜,他那雙手是如何的涼意刺骨。

這讓她無端有些緊張,她咬了咬唇,隱在背後的那隻手,不自覺的又攥緊了兩分。

她知道他在看她,在打量她,在訓誡她。

而她如今已無退路,她選了三殿下,卻被三殿下當作籌碼,反手又送給了謝行湛。

她不敢抬頭,不敢回望,她隱約覺得自己可憐又狼狽。

但不管她如何挫敗憤怒,如何委屈幽怨,他隻是用審究的目光打量著她,像是要看看,她能靜到幾時。

是啊,她被謝行湛挑中,選作鼴人,她卻反手叛離了他,投身進了三殿下的陣營,這樣心思詭譎,言行不一,背信棄義的女人。

他怎敢再信?怎敢再用?

然而寒雪又起,風兒裹著雪粒子重重的砸進窗柩,那紛飛的雪花猶如飄絮隨風舞動,零零碎碎的灑落進來,飄飄蕩蕩的鑽進陸溫的雪肌玉膚,凍得她打了個寒顫。

或許是她眼角的那抹微紅添了她一絲憐楚,又或許是她那身瑩然雪嫩的肌膚被凍得通紅。

他心有不忍,終於抬手扶起她,將她送入簾帳後的紅木寬榻。

“進來。”

而後,依舊不動,穩穩倚在榻邊,衣袍未解,神色未動。

他存心要看她如此難堪的模樣。

要戲耍她、羞辱她,像一隻隱在暗處的虎豹,捕食羔羊時,總是先高高在上,揣著爪子,隱而不發,待小羊羔兒自己慌了神,就是一擊必中的時候。

陸溫盯了謝行湛半晌,心下不覺好笑。

且不說她已與他有過夫妻之實,她曾攬月閣久習風月,淫浸此事多了。

又非在她的脖頸處架上一柄鋼刀,他怎會覺得,隻是一番不近人情的嘲謔打量,便能激出她一句懇求?

她緩緩靠近他,額發沾了薄汗,濕潤潤的青絲貼在他的頸側。

他的腰身勁瘦,肌理密實,她的鼻尖靠近他的胸膛,能隱隱約約聞到凜冽霜雪的味道。

任憑她再如何色藝了得,到了此刻,她仍舊有些慌亂。

雪顏泛出鮮紅欲滴的羞色,她手指蜷曲,用指尖勾了勾他的腰間玉帶。

“時候不早了……”

她不敢看他,因此不知他此刻神態如何,但他半晌未語,她便知道他始終波瀾無驚,心如止水。

她的指尖在玉帶邊勾磨了半圈,然而任憑她如何清晰知曉侍奉之道,卻還是霞紅染上麵頰。

她飛快的挪開視線,往後退了退,蜷起的手指也縮了背後。

他伸出手,將陸溫複又帶回身前,靜靜的望著她。

“為何要退。”

她心跳紊亂非常,耳尖紅似要滴出血來,輕顫道:“謝大人是正人君子……我自知……”

她話語未儘,卻被人堵住了去路。

他眸色極暗,覆住她冰涼柔和的唇。

陸溫心下一怔。

那一夜,他未曾吻她。

而她此刻才知,其實,他吻著她的時候,是極輕極柔的。

她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來氣。

而內宮值房裡,正閉目入睡的長贏突然坐了起來,神色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和脖頸。

他突然覺得有些後悔。

他養了十年的同心蠱,竟然種給了一名娼妓。

那滋味就好似有人在啃咬著他,咬得他心裡酥酥麻麻的。

而她又是個娼妓,非比尋常的身份,做非比尋常的事,這樣非比尋常的的感覺,想來會時不時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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