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新嫁娘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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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新嫁娘(1 / 2)

謝行湛坐到刑柱前的高椅上,虛虛擺了擺手。

那衙役身著刑服,是再尋常不過的赤黑短襟袍,腰間卻掛了一柄重鞭,依稀可見其血痕淋淋,分外狠辣。

他立即抽鞭,狠狠抽了老者一鞭子,他本就有傷,這刑鞭又是浸過鹽水的,幾乎是一種滅頂的痛楚。

他痛嚎出聲:“大人……饒……命啊……”

連聲音也是斷斷續續、嘶啞無力的。

陸溫抬頭望向那老者。

他約莫已是風燭殘年了,頭發已然全白,臉龐枯槁,布滿了灰塵與血跡,因受了一鞭,精神一蹶不振,萎靡的垂著腦袋。

她竟想到了自己的外祖父。

那個曾經西北荒野的霸主,也逃脫不了歲月的洗禮,若她還在祁州郡,他身體不便,還有她還能侍奉起居,可她如今……

她憶及外祖,便對老者生了一分憐意,她垂眸:“未審先動刑,是個什麼道理?”

謝行湛瞥她一眼,眸底滑過一絲冷光,又擺了擺手,那衙役會意,又是一鞭。

“因你求了情,本官便多賞他一鞭。”

而這次那老者竟連嘶喊的氣力都沒有了,如一攤爛肉般吊在刑柱上。

楊玄泠極為耐心的向她解釋:

“我大理寺之刑罰,隻有笞、杖、鞭三刑,而這些刑法委實算不得重,因他認了散播之罪,輕則徒流千裡,重則梟首,比起挨的這些板子,咬牙忍耐之人更多。”

“因此,不問先刑一杖,是為立威,疼痛刻進骨子裡,好叫他們望而生畏。”

陸溫仍是不解:“重刑之下,若有人受不住了,隻求迅速了斷,平白替彆人擔了罪又怎辦?”

楊玄泠道:“是以,這刑罰的力度是有講究的,有的看似狠辣,抽在身上痛苦不堪,實則力道隻下了三分,不過是皮肉傷,將養個幾日便是,有的看似輕巧,卻能一鞭震碎肺腑。”

他擺了擺手,那衙役從牆角舀了一瓢水,潑在老者的臉上,激得他一個寒顫,連連告饒:

“官爺饒命,官爺饒命。”

聲色嘹亮。

陸溫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老者雖擺出了一副虛弱無力的老態模樣,實則吐納之間平穩安適,猶勝楊玄泠這個羸弱書生。

楊玄泠冷聲道:“都察院與大理寺問案,本官命你如實招來,若有誑語,必叫爾等五馬分屍!”

那老者哀哀道:“草民不敢。”

楊玄泠昂首,厲聲道:“那迦藍祭塔的壁畫,是西域摩羅大師所繪,價值萬金,亦是我南涼之瑰寶,你竟口出狂言,幻出個壁畫妖魔破壁而出的妄言!還不認罪?”

“大人,我以性命擔保!那畫壁妖魔,當真破牆而出了……不僅草民……連我的徒弟四斤,還有泥瓦的匠人阿東,他們都看見了!草民冤枉啊!”

他綁在刑柱上的手腳不停掙紮,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大膽!本官派了十餘人日夜巡守,怎的一次未見妖魔破壁?”

他麵上一緊,膽顫道:“大人身份尊貴,又一身正氣,如九天臨凡,想是妖魔不敢侵擾……而小人生於鄉間,長於鄉間,自不如大人……”

這老者說的都是些阿諛奉承之詞,生怕惹了楊玄泠不快。

哪知楊玄泠雖是皇親國戚,卻與謝行湛一般,是正兒八經科考入的仕,然而年歲漸長,他由刑部員外郎升任大理寺少卿,背後卻議論紛紛,言他不過是投了個好胎,才一路仕途坦蕩。

他怎能不氣?

當即就變了臉色,冷冷斥道:“你們假傳誑語,背後受何人指使?”

那老者急切道:“的的確確是有妖魔作祟!還望大人明鑒啊!”

楊玄泠冷哼一聲:“本官不信鬼神之說,亦不信妖魔作祟,世人本無鬼,隻有裝神弄鬼,想要瞞天過海的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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