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子母蠱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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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子母蠱(2 / 2)

因他作了那人十餘年的藥人吧。

他記憶所在那處山,是最為冷僻的一處,山勢曲折,上之艱難,下之險峻,稍有不慎,便要屍骨無存。

他約莫記得,那有一座竹林幽徑,竹屋外延攀爬著一叢叢的藤蔓,外邊兒圈起了一座藥圃,裡頭種著各式各樣的藥草,記憶中的那人,正在屋前晾曬草藥。

他不知他是他的什麼人,隻知他有意識起,便被那個怪人喂了許多草藥,或疼痛難忍,或奇癢難耐,或怒意噴張,或心如刀割。

他有時也會帶他浸泡藥泉,可他說是藥泉,後山那處彎彎的小池,卻是腥紅色的,漿液粘稠,池邊泛起一層薄薄的血霧。

論他如何看,都是一處鮮血泡就的池子。

後來他才知道,他抓了許多人來為他試藥,養的這一池血紅,實則是吞噬了多人的血肉。

他是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所幸因試藥之故,他體內毒物甚多,五臟六腑早已被陳年烈毒,侵蝕得體無完膚,由頭至尾,每一寸血肉,無一不痛。

因而,那子母蠱之毒,竟兩兩相抵,小巫見大巫了。

陳年舊事曆曆在目,他慢慢靜下來,唇齒微啟:“你不怕我?”

陸溫眉心一蹙:“嗯?”

他以為他是什麼地獄修羅麼?

他這幅身嬌體柔,動輒便嘔心瀝血的樣子,隻怕自己一拳就能送他魂歸青天。

他道:“我體內白蟻,或許尚未清淨,有傳染之嫌。”

陸溫大驚,斂了笑容,奮力推開他,破口大罵:“你……你是不是有病!”

他掩唇咳嗽,嘴角卻微微揚了起來,眉宇間露出得逞之色:“是啊,有病,渾身都是病。”

陸溫這才恍悟,他若白蟻未淨,這西屏郡不知又要死上多少人。

她將他推的太急,以致於病秧子又吞進去幾絲冷風,嗆咳不止,心中有些歉疚,剛要辨一辨。

又覺此人陰詭多謀,不如倒打一耙,來的痛快。

“謝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怎麼不是?”

“我既不是謝大人之妻,又不是謝大人之妾,更不是大人血緣相連的血親,憑什麼不怕被你連累至死?”

陸溫扶他起身,誠摯道:“如果有一天,我生了惡疾,謝大人早就溜之大吉了吧?”

他被扶至床榻,閉目躺著,聞言,清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果然如此,他們從來都隻是利用關係,各得其宜罷了。

她頓了頓,眼神鄙夷:

“好在我身強體健,應會活的比大人長久些,所以等謝大人死的那一日,為著大人這張賞心悅目的俊臉,我定親自,以大人未亡人的身份,為謝大人扶棺入葬。”

謝行湛:“……”

謝行湛默了片刻,強笑一聲:“好。”

他緊握她的手,久不肯放,陸溫偏頭,合衣躺至他身邊,又是一夜安眠。

楊玄泠這個大理寺少卿,每日忙得是不可開交,僅是推理失蹤案情,就又入了半夜,他正欲回府安枕,衙差卻又送來了兩樁急案。

他策馬行至謝府時,尚是寅時,久敲無解,他向鄰家借了副梯子,爬上圍牆,騎在牆上大喊:

“謝昭雪,急案!謝昭雪,急案!”

可吵醒的不是他謝行湛,是陸溫。

她子時方夢了周公,寅時便被人驚了好夢,心頭攢了一股怒氣,披衣起身,淺淺梳洗了一番後,步履匆匆來了牆下。

她麵無表情的指了指黑黢黢的靜空:“楊大人,什麼時辰了,您來做什麼。”

楊玄泠驚得險些落下圍牆:“陸……陸姑娘,你怎在謝大人府中?”

陸溫打了個哈欠:“哦,行事方便。”

他眉梢微挑:“我的意思是,陸姑娘為何,披的是謝大人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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