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出宮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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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出宮(2 / 2)

可他的妹子,那是嫁給了詹事府的崔大人的!

自古姻親關係最是牢靠,他又執掌禁軍五年之久,也算是朝廷的一員虎將,更遑論背後有太子撐腰。

憑什麼他說剜便要剜?說割便要割?

他默了半晌,又偷偷打量三殿下的神色。

他猶又記得,去歲,也是年關時節,一個守城禦史的夫人,隻因他強娶不從,便被活生生扒了皮,渾身血淋淋的吧?

可陛下竟也隻是訓斥了他幾句,將他禁了足,待風頭一過,便又放出來了。

如今換作他,隻是要隻眼睛,取隻舌頭,又不害他性命。

隻怕在陛下麵前,也隻是幾句嗬斥,便作罷了吧?

裴琉心下大慟,心中腹誹:“裴琉啊裴琉,你惹誰不好,怎麼偏偏惹了一尊殘暴不仁的殺才!”

他咬了咬牙,取出懷中匕首,掂量了半晌,又覺殿下隻說剜目,又沒說是剜雙目!

他便隻剜了單目,留下一隻眼視物,也不妨什麼的,正欲要刺,卻聽被角下,有個女郎,柔柔出了聲:

“殿下,他們好吵,快叫他們離開。”

宋蘭亭眉眼間霎時冰雪融化,隻餘蜜意柔情:“好,我的狸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他轉過頭,一聲冷斥:“還不快滾,彆臟了我明華宮。”

裴琉早已汗水濕透衣衫,保住了一雙眼珠子已是殿下開恩,哪有敢不應的,立即連滾帶爬的出了木蘭宮。

滿室寂靜,隻留燈火通明。

見人離去,宋蘭亭嘖嘖兩聲:“怎麼早不出聲晚不出聲,這會子功夫才出聲兒?”

陸溫探出半個頭來:“本來想等他剜了眼珠子再出聲的,結果他慢慢吞吞的,好一陣囉嗦,我都快被捂死了!”

她耐不住,將整個腦袋都探了出來,便也露出了那滑膩似乳水,瑩潤如白玉的半幅削瘦肩頭。

宋蘭亭剛鬆了一口氣,複又提起一口氣,退至榻邊,一抹紅暈飛上他的耳尖,他抿唇,眼神似有閃躲:

“你乾什麼要脫衣服,是怕本王護不住你?”

外袍被她褪至肩身,依稀可見被角下玉潤的鎖骨,鋪著因汗水粘稠而雜亂的如墨青絲,很有一番雲雨初歇後的曖昧情態。

她平靜的攏起衣裳:“我怕他真的掀被一觀。”

他的喉骨上下滾動了一下,隻覺一股熱流洶湧而上,他狼狽的用一側袍袖輕掩自己的下身,另一隻修長的指關緊緊扣在床簷,強作鎮定:

“本王在此,不必怕。”

他分明長了一雙清嫵惑情的桃花眼,一張細而薄寡的嘴唇,極漂亮的眉峰,眉梢下的長睫一撲一閃,投下一片柔和的月影。

論誰見了這幅漂亮極了的模樣,都覺得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也的確如傳聞那般輕挑浪蕩,倒是沒負了百姓對他的期望。

隻是此刻,那位傳聞中百十姬妾的風流榜第一人。

眉頭微微蹙著,耳尖紅似火燒,像是有些惱怒,又像是膽怯,依稀又見三分羞。

赤衣散發,卻端端坐在榻尾,與她離了數距。

於是夜色正深,眾人皆知,三殿下風流成性,寵幸了內宮中的一個低賤宮女。

還堂而皇之的將人用一鼎轎子,同坐出宮去了。

雙親的墓,被陸溫安置在了仙霧山的一座高峰,這裡怪石嶙峋,道途艱險,是以人跡罕至。

高崖下,有一片林野溪竹,流水潺潺,竹影窸窣,蒼勁蔥蘢,叫她恍似回了祁州老宅。

她在墓前站了許久,眼底又蓄起淚來,伸出手去,細細摩挲著那幾塊冰冷的石碑。

雖與父母雙親聚少離多,可每每憶及的,都是自己與兄長承歡膝下。

母親翻著新出的戲本,同他們閒話家常,父親在廊前掃雪,偶爾附庸風雅的念幾句酸詩。

她在墓前擺了好些酒水瓜果,提著一壺桃花釀,偏頭枕著墓碑,癡癡的看著天上的鵝毛大雪,對月一酌,酒入酣暢。

她攏了攏白狐絨鬥篷,又偎著母親的墓碑,近了些。

今日,是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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