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死局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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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死局(1 / 2)

浩浩蕩蕩的精銳挽弓搭箭,迅速擺陣,將靈泉宮諸多刺客圍在了其中,形成了翁中捉鱉之勢。

一方是訓練有素的刺客死士,雖常年刀口舔血,卻隻是初出江湖的少年兒郎,一方卻是沙場浴血的老將,擺陣迎敵,遠近搏殺,已有所向披靡之態勢。

楊玄泠心頭一震,麵色驚駭:“大膽,蒼隼營遠在蘇淩邊郡!你等亂賊,休敢胡言!”

薑流麵上鮮血瓢潑,卻仍不減其驍勇,他揮刀一砍,又將麵前一人橫斷於此:

“我薑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蒼隼援兵營千總是也!”

一人白布裹鼻,隻是那創口應隻是略略處理了一下,一番鏖戰下來,白布中又滲出汩汩鮮紅的血液:

“蒼隼援兵營把總,杜千山是也!”

“蒼隼援兵營管隊,周如暉是也!”

“蒼隼援兵營伍長,張翼是也!”

腳下屍橫遍野,血液橫流,薑流舉著火把,踩過血沼。

顧不得眼睫前那處,模糊了他容顏的幾滴血珠,掀袍在陸溫麵前跪下,一向波瀾不驚的男兒,仰起頭時,已是泫然淚下:

“我常念陸大帥是我薑流此生最為敬重之人,可我卻有眼無珠,將珍珠錯當魚目,以致將軍食餿飲汙,日日受欺受辱,還請女公子責罰!”

陸溫伸手扶起他,眉眼怏怏,鬱色難掩:“將軍不必介懷,隻是將軍可知,被奪了軍職,卻還……”

薑流笑道:“我是奉了謝禦史之令,前來捉拿靈泉宮的違逆。”

陸溫一怔,驚訝問道:“奉令而來?”

他又道:“我援兵營兵備道手下五百兵丁,被汙蔑貪汙軍餉時,我一人擔了責任,所以,隻有我的軍牌、頭銜,被石將軍褫奪,兄弟們仍是軍中籍貫,無妨的。”

說罷,他蹙起眉頭,轉頭看向楊玄泠,麵露凶狠:“我兵備道所承兩年之冤,還請大理寺還我個公道!”

隨之靈泉宮的刺客不斷倒下,勝利的局勢已然傾斜。

她望著眼前瓢潑如淋的屍山血海,堆積兩年的悲歡與悵然,所有迷惘,終於得見天光。

她疾步入離憎樓時,是正午時分。

晴日化雪,天光炎炎。

這是離憎樓的地下暗室,隻留氣口,四麵泥壁,隻東處留了一扇圓形石拱門,門外落了鎖。

陸衍身受重傷,躺於木榻之上,麵色青白,神情萎頓,呼吸微弱,陸溫伏在兄長膝下,低低啜泣。

謝行湛正為之施針,已有七八根金針刺入他的麵穴,徐顏昭則提燈侍立一旁。

多日疾馳,她麵色慘白,幾乎堅持不住,搖搖欲墜。

謝行湛從納袋中摸出一顆晶瑩潤透的藥丸,扔入她懷:“服了。”

陸溫不容有疑,立即張口吞下,卻不知怎的就失了力氣,頹然倒地。

謝行湛將她擁入懷中,闔她雙目。

她昏沉欲睡,握緊他雪白衣領的手已頹頹鬆了下去,徹底失去意識。

謝行湛抬眸望向徐顏昭,聲音輕淡而凜冽:“救叛國之臣,依南涼律法,視為同謀,按律當淩遲。”

“若我此次替陸家翻案有失,必將殃及池魚,你走吧。”

徐顏昭眉梢高高挑起:“那又如何,我隻認我心中所行之道,哪怕是萬劫不複。”

他垂眸,掩下眸底黯然:“天爻穀一案,事關重大,他為今之計,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傾數人之力,將你我截殺在此。”

她猶如老僧入定,垂默半晌,浮起一絲淡漠笑意:

“陸衍十六高中鼎魁,卻棄筆從戎,屢建奇功。”

“若他這等為國為民,奉獻一生的好人,最後卻死於皇權傾軋,死於消除異己。”

“我會覺得可悲,這南涼的朝堂,究竟還配不配我徐顏昭去堅守。”

燈火稀疏,映在徐顏昭眼眸深處,是粉身碎骨亦不妥協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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