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消籍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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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消籍(1 / 2)

秦無疏滿麵懵然:“跟誰結親?”

宋蘭亭也是一怔,眉梢高高一挑,再看他時,眼神已浸入一束冷霜:

“怎麼,你前些日子還向本王求娶狸兒,現下不認了?”

秦無疏隻覺喉頭一噎,兀自瞧了一眼陸衍,神情略顯澀然:

“陸姑娘……既無心,我也不好強求,隻願她今生順遂安樂,足矣。”

哪怕是樹下默然不語的陸衍,都被這句話,震得呆若木雞。

怎麼連遠在東海的秦無疏,都成了阿雲的裙下之臣?

母親教授她的,除去武功心法,更多的是羅袖灑赤血的女兒氣節。

婚前失貞雖有不妥,也算不得大不妥,他不是老學究,隻以阿雲歡喜為重。

可不妥終究是不妥,更遑論她言語輕浮,又要嫁予長贏為妻,又對謝行湛一見鐘情,如今看勢頭,連三殿下和秦無疏,亦為她拈酸吃醋。

從前在祁州郡,是個乖巧溫順的性子,未省落了教坊司,倒成了個花枝招展,以美色惑人的性子。

震驚之餘,他又覺得暢快。

憑何男兒就可三妻四妾,風流倜儻反成就其瀟灑之名,或聞名天下,或世人追捧。

女子卻要守那堅貞不渝的規訓之道?

良宵淡月,他偎紅倚翠,風流酣暢,女子卻隻能消磨光陰,一腔心事隻付瑤琴?

他的阿雲,隻是做了彆人不敢做的事,行了旁人不敢行的道,再驚世駭俗,他也永遠站在阿雲身後,替她撐著這片天。

他腦中正胡亂想著,卻不料行至他麵前的,並非秦無疏,而是宋蘭亭。

他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走吧,我送你去秦南宮。”

陸衍懵懵然仰起頭,四處尋了尋,果然早已沒了秦無疏的蹤跡,當即臉下一黑,又要哭出來。

“我要那個人,那個人送我!”

宋蘭亭麵露不屑,一掌猛拍他腦門:“閉嘴!一個小傻子,還挑起來了。”

陸衍委屈的撇了撇嘴,心頭大為不悅,心中暗自思忖:這廝蠻橫無理,待他這個舅兄委實太粗暴,萬萬做不得妹婿。

雲雲啊,千萬彆叫他的皮囊惑了去!

他剛思慮畢,卻見那宋蘭亭徑直坐上一架八人抬霞光流螢錦帳步輦,他抬了抬眼皮,輕飄飄道:

“把那廢物送上來。”

一時間,宮人送他入步輦。

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撩袍跪地相送,陸衍掀起霞光簾帳,不由得有些熱淚盈眶。

身下是鵝羽絲絨軟墊、腿上是鴛鴦雙麵織繡赤色錦被,麵前是十二蓮花瓣青釉雲爐,點的是蓮湖郡造辦所進貢的梅青羅丁香,絲絲如縷,淡然清雋。

他淪落方竹村一年餘,日日食草飲露,何時這般招搖奢靡過。

當即又對這金玉闊氣的皇家妹婿,多了兩分好感。

一方天地賓客盈門,一方天地門庭寂寥。

陸溫依舊坐在床榻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蓋頭。

蓋頭很美,是赤紅底的,用金線勾勒四邊,用白綢底、粉綢底織了幾朵輕盈的雲朵、並蒂的蓮花,很是惟妙惟肖。

燈火葳蕤,映得她神情寂靜冷清。

她又不是傻子,難道不知吉時早已過去了麼?

究竟是出了什麼變故,吳若海竟敢違抗旨意,不來迎親?

要知聖旨既下,他卻推托,可是忤逆聖意,是抄家的罪過。

她又等了好些時辰,從戌初時刻,等到了亥正,又從亥正等到了子時。

外間明月高掛,星落銀河,隻怕是連三殿下的百花宴都散了,吳若海依舊未到。

陸溫扯下紅蓋頭,借著輝煌的燈燭,將那蓋頭仔細瞧了,紅豔豔的一片,金線深淺交織,在燭火裡忽明忽暗。

她仿佛瞧見那人點著燭火,用夜間隻能見三尺的一雙冷目,擰著眉頭,一針一線,縫著蓋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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