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震北王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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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震北王(1 / 2)

天光大亮,陸溫趁著無人注意,又回了南苑。

那日天氣極好,綠潭晴影,白雲悠悠,不知是這明媚的日頭,照得她心中暖烘烘的。

還是戲耍謝行湛三次,叫她心中大為暢快,才生出些溫熱。

總之,一看他狼狽至極、有口難言的模樣,她就很是得意。

誰叫他剜了阿兄的腿骨,斬了爹爹的腦袋?

他再如何身不由己,再如何有理有據,父兄一死一傷,都是拜他所賜。

可惜謝行湛近日很是不要臉,總是跟著她,甩也甩不掉。

她逮不到機會,獨自盤問薛清。

陛下向來獨斷專行,聖旨既下,無從更改,她唯一能入手的,便是薛清。

劫獄勝算太低,不如去劫法場。

北城兵馬司,南城兵馬司,約莫千餘人,即便自己借了靈泉宮的威風,將將湊齊百人,於刑場暗中伏擊。

百對千,何談勝算?

好在萬事皆有轉圜,她打聽過,陛下要秘密處決這五百餘人,就不會將人押在宮中。

宮中人多眼雜,耳目繁雜,容易生出事端。

若要處決,應是將人送去西郊礦山刑場,而礦山向西,有一條沼澤地,兩麵環山,向東是密林,地勢足夠隱蔽。

事實上,她並非是要救薑流,而是另有圖謀。

她雖不了解謝行湛,但了解兄長。

無論“真叛”還是“假叛”,兄長都一定不會做不利家國百姓的事。

他已經被動的承受了這一切,為了達成與謝行湛的約定,寧願折斷自己的腿,假作癡傻,與野狗搶食。

即便背上“叛臣”的名字,世人的鄙視,唾罵,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隔靴搔癢,不會影響他分毫。

雖然自己希望,兄長可以安寧、平靜的找個地方隱居,順遂的過完這一生。

可她知道,她並非兄長,她沒有任何理由,去為他做這樣的決定。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鋪平他的道路。

從西屏郡至靈台,那該是怎樣的一條血路,充滿殺伐,陰謀和戾氣。

楊玄泠絕不是那個下令抹殺陸家的人,而他的背後,陸溫曾想過。

陛下扶持三殿下為刃,是希望用權利黨爭、陰謀算計,迅速逼迫太子長成一個合格的君主。

至少,他要用鮮血逼迫他,放下自己的仁義。

他太過堅信“行端坐正”“黑白分明”了,他天真的信奉著書中聖人所言,天地萬物,非黑即白,充滿陰謀詭計的漫漫長夜,總會迎來正義的曙光。

可他不知道,所謂聖人書,聖人言,都隻是勝利者,用於維護安穩的謊言。

就像他偉大的父親,裕豐陛下,他迷信陰謀統治一切。

為了掩飾他的陰詭毒辣,輸送給愛子的闊論高談,都是之乎者也,都是仁善孝德,他成功將愛子打造成了光輝耀目的明君。

可他很快就意識到,他的孩子,似乎被他矯枉過正了。

他是那麼的仁慈,那麼的溫和,而過度的仁慈,就是一種軟弱。

這至高無上的帝王冠冕,是用無數鮮血堆積而成,這個世界,唯一的規則,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所以,他允許皇後母族私豢兵丁,會默許太子一黨針對陸家,他隻希望刃的鋒芒,可以刺痛到他,激揚起他的鬥誌,他的野心。

所以,她猜想,所謂三殿下針對太子的一係列的陰詭謀算,都是這位陛下,刻意為他鋪設的磨難。

陸家,不過是犧牲品罷了。

裕豐帝不會允許兄長逃出南涼。

所以,第七營司,這樣一個為掩南涼皇室秘辛,而隨意拋棄的兵士,成了護送兄長北去,最好的選擇。

胡廣平,薑流,她必須要救。

而謝行湛,時至今日,她都看不透他。

她唯一的確定的,是她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他絕不是耽於美色,因一己私情,就縱情歡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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