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淩遲之刑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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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淩遲之刑(1 / 2)

陸溫連忙上前一步,舉起羅傘,為她遮去雨勢:“娘娘,雨勢漸大,回殿中去吧。”

戚太後眸光平和:“不必回了。”

陸溫連忙喚了人,送來長傘羅帳,立起羅傘,架起帷幕。

初春三月的雨勢來得及,也下的大,瓢潑傾盆,伴著細柳疾風,將慈安宮牆下一盆盆,色如白雲,靜若清荷的玉蘭花瓣,打落了一地。

戚太後病容初顯,麵色微白,隨口和她說著閒話:

“這花兒,嬌弱了些,隻是風雨淒淒,就飄零凋敝,落了哀家滿宮。”

陸溫微微一笑:“不比太後身後這顆槐樹,高大粗壯,葉茂枝繁,碧色蒼蒼,烈日烘烤時,可蔽日,疾風驟雨時,可擋雨。”

戚太後捋了捋她鬢邊垂落的一絲額發,溫和而慈愛:

“雲兒,哀家問你,你心中,可有雲皎?”

陸溫一怔,輕聲道:“奴婢……已經嫁了人了。”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雲皎喜歡你,你知道嗎?”

陸溫眉目恬靜:“奴婢知道。”

太後緩聲又道:“你們這些孩子裡,哀家最心疼的就是雲皎,貴妃才生下他不過一年,就拋下他早早去了。”

“哀家說,哀家來養,皇帝卻執意要將人送去鳳鸞宮,皇後又有自己的孩子,怎會願意疼他?”

“他自幼就是最乖順的那個,可惜幽禁深宮五載,成了個畏畏縮縮的性子,萬事都以風流矯飾,實則啊,是個外強中乾的。”

陸溫長睫微閃,眼前浮現出那個俊美郎君,挑眉含笑,一雙含情勾人的桃花眼,風流灼灼,春意盎然,卻是個恪守禮數的君子。

她進一寸,他反而退了一寸。

她輕聲道:“殿下很好。”

戚太後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那雲兒,願不願意嫁他?”

陸溫一怔:“可奴婢已是他人之妻。”

戚太後捂唇輕咳幾聲,眸底又蓄起幾分慈愛笑意:

“夫死再嫁,抑或和離,那閹宦算不得什麼阻攔,雲皎是個執拗的性子,依哀家看,他是非你不可。”

陸溫怔住,默然良久,才搖了搖頭:

“奴婢賤如微塵,怎敢……”

太後溫聲又道:“雲兒,哀家隻問你,你喜歡他麼?”

陸溫隻覺心中五味雜陳,眼睫低垂:“奴婢……奴婢不敢喜歡殿下。”

他是前擁後呼的天潢貴胄,她是泥沼裡的野草。

哪怕與他近在咫尺,他像一輪明亮灼灼的烈日,叫她不敢直視。

何況,還有謝行湛。

雖然她與他的感情,從一開始,並不純粹。

他們互相利用,互相依靠,哪怕他借著她清除異己,哪怕她借著他為家族平反。

到底生出了幾分真心,她不知道。

縱然她此生都不會再交付任何真心,但這一路走來,他帶給她的明媚,歡愉,都是真實的。

可,陸溫又是一怔。

自己最緊要的關頭,每每救她出淵海的,都是宋蘭亭罷?

脫籍是因他,塑像之罪,也是因他放低身姿,跪地懇求。

連兄長受困離憎樓,都是他請來了太子,解了困境。

並且,從未在意過自己的清白,從未因忠貞名節二字,心生厭棄。

她心中怦然一動,聲音放的極低:“喜……喜歡的。”

忽然一陣困意席卷而來,戚太後倚在梨花木躺椅上,目光柔軟:

“看著你們幾個孩子,都有了著落,我就放心了。”

陸溫眉頭微微一蹙,心中生出異樣。

戚太後又笑了笑,微微闔起眼眸:“我第一次見你,你還是個七歲的小丫頭,那時,你母親還在,明微也在,我就和明微說,兩個孩子,差不了幾歲,不如就將你定給雲皎。”

思及母親,陸溫心中感慨萬分,眼簾微垂,輕聲道:“母親未曾提及過……”

“那時,雲皎還被皇帝幽禁在明華宮,我給他遞去的娟書,裡麵附了你的畫像。”

太後身邊常伺候的姑姑,雙手捧著瓷白藥碗,湊到太後近前:

“太後娘娘,該喝藥了。”

戚太後輕輕一揮手:“藥味苦楚,不喝了。”

陸溫立即起身:“娘娘,您請等一等。”

她轉身,接過宮人的羅傘,往急雨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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