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馴馬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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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馴馬(1 / 2)

那男子拱了拱手,禮數周全:“見過夫人,方才見夫人挑馬時,麵泛憂慮,眉頭頻蹙,可是品類繁多,難以選定?”

盛飛鸞抬眸,見那青年不過雙十年歲,一襲淡青衣袍,風姿如玉,端方雅正。

若隻是往來商旅,風塵仆仆,疲態儘顯,斷不該有這般氣質舒然的優雅。

她不由心底暗讚,語氣又緩了幾分:“請公子賜教。”

那青年淡淡點了點頭,指著一匹體質結實,體驅深長,四肢卻極為粗短的黑色宛馬:

“這匹馬,是北狄所產,自幼長於寬闊草地,是以疾奔最佳,琅琊郡多山,山路多坎坷,此馬寸步難行。”

盛飛鸞微微一笑:“受教。”

他的目光環視一圈,又指著另一匹體格輕小,皮薄毛順,胸窄腹淺的銀白小馬,道:

“此馬名為哈勃馬,在西語中,是沙漠的意思,約是北彌所產,奔跑速度極快,若是出了琅琊郡,倒是可用。”

幾句言語下來,可見青年見多識廣,眼力不凡。

周遭多是過路行商,對馬匹雖有研究,卻不比青年透徹,馬廄外迅速圍起來人,人群攢動,熙熙攘攘。

那外頭有旅人存心刁難:“這位公子,你既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什麼馬,才好走琅琊郡的山路?”

男子打量了一圈馬廄中的種類,最後坦然向那最深處一指:

“此馬。”

眾人抬眸望去,見是一匹體格頗小,瘦瘦懨懨的一匹黑馬,外間有人嗤笑一聲:

“這馬病怏怏的,體格又小,才叫店主塞在了最後頭,何況這馬前蹄高揚,可見野性難馴。”

“那外頭都是山路,你就不怕,這馬兒行了一半,將人顛下馬背?”

楊重齡拱了拱手,神態謙遜:“拙見罷了,諸位各有喜好,還請自便。”

盛飛鸞停在那瘦小黑馬前,掏出一錠金子:

“店家,就要這匹。”

那馬廄的主人打量著盛飛鸞的衣飾,見她身上衣飾雖簡,卻也是用的極好的料子裁製而成,一看便是值些價錢的。

便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夫人,麵露難色:

“夫人,咱這是小本生意,這匹馬,最多值五兩銀子,可您手裡的金子……我怕是,我怕是找不開,還請您換了零錢再來。”

盛飛鸞怔了怔。

她往日在西屏郡,買過最便宜的玉釵朱環,都是能工巧匠親製,便是最低,也要一錠金。

明安公主府向來不計她的用度,金銀似流水一樣往外送。

怎會知道,出了西屏郡,隻是小小一錠金子,卻叫店主抹不開零錢?

那青年使了個眼色,身後隨從立即從包袱中取出幾錠銀兩:

“這位夫人的馬錢,我們公子替她付了。”

盛飛鸞並非貪小之人,接過店主韁繩,拿出金錠遞於那青年隨從:

“多謝公子,隻是怎好叫公子虧了去。”

那青年觀她一襲緋裙,樣式雖簡,卻有迫人清貴之氣,帷帽輕掩,卻也掩不住那紗簾後的明眸皓齒,天人顏色。

又見她舉止落落大方,毫不漏怯,更是心生好感,怎願收取銀錢,錯過這大好結交之機。

他將金錠收下,又從袖袍中摸出幾數銀錠,十分恭敬的遞還給了盛飛鸞:

“如此,便是各不相欠。”

盛飛鸞一喜:“多謝公子。”

“在下姓楊,也是西屏郡人士,家中行六,夫人可喚我楊六郎,不知夫人名諱?”

“我姓陸,夫家姓宋,同是西屏郡人士。”

她此次二嫁,得家中千叮萬囑,萬不可漏其真實身份,無論艱險,都務必隻以陸女之身行走。

既是替了陸溫,她又是三哥哥的王妃,稱夫家為宋姓,也能省去許多麻煩。

畢竟,宋是國姓。

一言出,那青年眼神果真由讚轉敬,連連拱手作揖。

“原來是宋夫人,失敬,失敬。”

她將銀錠揣進包袱內,正欲翻身上馬,不料那馬兒果真是個暴烈的性子。

即便店主已為它套上馬鞍,盛飛鸞一近了馬兒的身,便前蹄高高揚起,嘶鳴陣陣,揚起一地塵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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