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防身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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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防身(1 / 2)

她仍舊遲疑著,鼻尖一抽一抽的:“可……可……”

陸溫道:“夜盜者,防衛無罪,他方才要辱你,你自衛而已,殺之無罪。”

盛飛鸞心亂如麻,不知所措,隻得任由陸溫握住她的手,將那血紅的刀尖,緩緩插進那人的肚腹。

那大漢早血流滿地,因失血過多,早已暈厥過去。

經此一刺,不過半晌,就斷了氣。

“你看,殺人,就這麼簡單。”

盛飛鸞渾身顫顫,抹了把眼淚,死死的攥著那柄匕首,往裡又進了一寸:

“這樣嗎?”

陸溫攬住她的腰肢,將她一帶,又帶入另一處呼吸微弱的山匪前,指著那人的腰腹,道:

“心臟下三寸,再進三寸深,就可捅破脾臟,脾臟碎,人必死。”

盛飛鸞闔緊雙眸,渾身顫顫,又掌中匕首握得緊實,深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匕首,狠狠捅入那人的腰腹。

鮮血淋漓,溫熱的血噴灑在她的麵頰,她嚇得驚叫連連,鬆開了那把匕首。

“睜眼。”

陸溫輕聲道。

“隻有看見他,是怎麼死的,日後,你再殺人,才不會覺得害怕。”

盛飛鸞咬了咬唇,睜開雙眸。

入目之所及,麵前那人,右下胸腹有一道長長的血洞,唇齒蒼白,麵帶死氣,身體也逐漸冰冷了下去。

可見,她那一刀,刺得頗為精準,力道也頗重。

她淚光盈盈,被那撲鼻的血腥氣熏得胃中好一陣抽搐:

“你第一次殺人時,也害怕嗎?”

陸溫怔了一怔,說不清是什麼意味,竟叫她生出一絲惘然:

“我第一次殺人……”

風卷殘葉,衣裙飄曳,腦海中浮現起一些朦朧的記憶。

她割下高斛的頭顱,距今不過三年罷了。

如果不是天爻穀,五萬將士湮滅洪流。

如果不是蘇淩郡城破,北彌大軍攻至祁州郡腳下。

她怎會知道,自己能從外祖父留下的一紙殘卷裡,尋到易容之術,毅然決然替阿兄闖了北彌大營,斬了高斛的人頭。

在那之前,她的手,是撚繡花針的手,是提筆寫詩、描丹繪青的手,從未染過血。

割下高斛的頭顱時,她渾身發著顫兒,也想蒙住眼睛,不再去看那駭人可怖的脖頸創口。

可她手持之劍,仍在滴血。

伏在她腳邊的屍體,鮮血仍舊是溫熱的,汩汩的流淌著。

沾了血的一雙手,會一直沾血。

陸溫神思回攏,羽睫微微眨了眨:“男女體型,有偏差,力氣也會有所偏差,你從未習武,全無技巧,若要取勝,隻能憑智。”

“憑智?”

陸溫指了指另一個男人的眼睛:

“眼,耳,口,鼻,舌,麵中五竅,以眼防守最為薄弱,若硬攻難得,智取,第一取眼。”

盛飛鸞拭去麵上鮮血,喉骨上下一滾,聲音微顫:

“好。”

陸溫取出她隨身所帶袖箭,箭囊輕巧,以牛皮所製,綁於盛飛鸞的腕骨,又道:

“出箭時,一定要記得,手心向上,手掌高抬。”

“現在,你站遠些,去射他的眼睛。”

盛飛鸞退至院中,手臂微顫,搖搖晃晃,卻始終對不準那人的眼睛,她頹喪道:

“對不準。”

“你會投壺麼?”

“投壺?”

“這袖箭,與投壺,可謂一模一樣,投中了,自然是好,沒投中,下次再投便是。”

“我這袖箭,一共十發,隻要能中一箭,那人必死無疑。”

盛飛鸞舉起袖箭,對準,按下機關,哐當一聲,那銀白短箭劃破天際,狠狠釘入了泥牆中,距離那人,相差甚遠。

“很好,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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