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百年老店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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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百年老店(1 / 2)

陸溫樂嗬嗬的打著圓場:“吃飯,先吃飯。”

她三日未曾好好用過一頓飯,又餓又渴,埋下頭,正欲將麵前那飛龍魚片羹倒上滿滿一碗,先解決了口腹之欲再說。

誰料一枚細長銀針,劃破長空,穩穩射向謝行湛。

謝行湛往後一仰,躲過那枚銀針,袖袍一甩,擲出一柄銀白飛刀,正正飛向宋蘭亭的眉心。

陸溫飲湯一半,被兩股氣勢凜冽的陰風,將碗碟橫掃而去。

她一時不防,尚未飲完的半碗魚湯,全數淋在了那不染塵埃的月白袍子上。

宋蘭亭將將接了飛刀,見陸溫被淋了湯汁兒,一怔,氣勢瞬間弱了下去,隨手丟開飛刀,上前一步,拽了拽陸溫的袖子,滿臉委屈。

“都怪他,叫狸兒一餐飽飯都吃不得。”

謝行湛冷笑一聲:“惡人先告狀?”

“謝昭雪!彆以為你……”

宋蘭亭一頓,止住話語,板著臉,眸色愈發陰沉:

“彆以為你受父皇愛重,我就不敢殺你。”

陸溫深呼吸一口氣,極力按捺自己的怒火,伸出筷子,又去夾麵前的荔枝蝦球。

然而,兩人互擲暗器飛刀,那飯桌上,玉盤倒的倒,歪的歪,汁水灑了滿桌,全然一片烏煙瘴氣。

一個饑腸轆轆,餓了三日的人,卻隻食了半碗魚湯。

她莫名焦躁起來,又緩緩生起一股熾烈怒火,隨之這火,越燒越大,越燎越高。

兩人爭執不停,聒噪不停,比那半夜清風,蟬鳴陣陣,還要叫心煩。

她在二人的爭執身中,緩緩抬頭,站起身,一掌劈下飯桌。

震得飯桌上的玉盤高盞,霎時碎裂一片,茶湯油水,四處飛濺。

這一番響動,頓時叫二人都壓低了眉眼,斂息屏氣,乖順的立在一旁。

像做了錯事的孩子,再不敢發一語,再不敢置一詞。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謝元時,若真是個籍籍無名的普通女子,怎會連太子都曉其名諱。

二十三年前,南北異動,北彌擯棄宿仇,遣使和親,除了送去皇十六女,還挑了二十名姿貌豔絕的采女,一同充入南涼王庭。

裕豐帝繼位初始,政治清明,又與元妻鶼鰈情深,那二十餘采女,多數沒入六局一司。

其中,就有謝元時。

而謝元時,在靜和公主莫名薨逝後,也隨之故主,一同去了。

這些消息,她隻消同盛飛鸞打聽打聽。

所有關於謝行湛身世的秘密,都迎刃而解。

因此,就算謝行湛今日,再如何忤逆三殿下,甚至與他大打出手,他都不會懲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臣子。

但首先,可以確定,宋蘭亭並非是顧念生母,與謝行湛之母的主仆情深。

而是,他當下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爭奪太子留下來的資源。

而文官之首,謝行湛,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一環棋,更何況,此人權掌夜宴司,比起東廠,錦衣衛,更值得拉攏。

為了他的長遠利益,他雖宣誓了主權,可依舊不會將她放至第一位。

畢竟,在太子守陵這半年裡,與謝行湛交好,防止他轉投二殿下,為他登基之路平添阻力。

那就得不償失了。

陸溫默然半晌,終於橫臂一劃,眸色淡然無波:“二位。”

“我記憶有缺,曾經對你們做過什麼承諾,我忘了,也不想應諾。”

“但,不管誰真誰假,誰先誰後。”

“我就是我,不是你們任何人的妻,也不是任何人的籌碼。”

在她失去記憶的那半年裡,她究竟喜歡誰,這個人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隻有她,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

情愛一途,不過隻是初見時的好感,轉化為熱烈的纏綿。

而後隨之青春逝去,紅顏蒼老,一年隨之一年,日月轉換日月。

消耗著初見時的熱烈,情動時的旖旎,而後化為一抔塵土,一粒米飯,一縷青煙。

花,總是要謝的。

愛,總是會逐漸消逝的。

何況,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囿於情愛,受困後宅,隻會令她喘不過氣。

她相信,二人待她,都有真心。

有利用價值時,她是受人爭奪的一塊肥肉,真心,是點綴,是繁花似錦。

沒有利用價值時,她是人人厭棄的塵泥,真心,不過是繁花落儘,碾碎塵泥罷了。

宋蘭亭微微有些驚訝,但旋即垂目望去,明媚清光下的一張麵容,未施粉黛,未覆唇脂,目光卻森冷堅決,雖清麗動人,卻也氣勢灼灼。

他的王妃,卸掉了低眉斂氣,乖巧溫順的模樣,生起氣來,當真是耀眼極了。

他還偏就喜歡她這幅模樣。

宋蘭亭狹長眼眸露出溫和的笑意:“不愧是我的狸兒,好氣魄!”

謝行湛唇齒微動,似乎想說些什麼,可話已經到了嘴邊,卻還是轉了身,默然出了驛館。

炎炎夏日,拂過的風兒,竟是涼意刺骨的。

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他不過世間凡塵最普通的那一粒沙塵,會情動,會行動,會欲動。

實屬天然,他從不避諱他的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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