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密信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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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密信(1 / 2)

其實,失蹤的孩童,並非隻有雲洲一郡,最開始是淮溪,汝陽,而後是湖州、雲洲,最後,乃至琅琊郡,也頻有孩童失蹤。

所謂琅琊郡案宗記載的七百餘起孩童案,不過是滄海一粟,如果將南涼多地的擄子案整合在一起,會發現,那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長達七年的時間,南涼各地的州府,縣衙,通通是以當地流匪擄掠殺害,作為答案,了結了這一切。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的麼?

謝行湛道:“如今我們隻調了琅琊郡的案宗,便隻說琅琊郡。”

“一年前,雲洲司馬蕭清嶼,突升為湖州長史,赴任途中忽而殞命,同年,蕭清嶼之妻,入鷓鴣林為匪。”

秦無疏道:“這麼說來,擄掠孩童,並非受顏夕指使?”

謝行湛道:“我強調一年前這個時間,是因為,蕭清嶼死後,琅琊郡官府的卷宗,再未記錄任何一個孩子失蹤。”

秦無疏聞言,立即反應過來:“是顏夕?她入林後,約束了鷓鴣林的匪徒,阻止了他們繼續擄掠孩子?”

他雙眸灼灼,沉聲又道:“還有一種可能,鷓鴣林的亂匪,實則隻是一個保護孩子的組織,因她們刺殺琅琊郡官員的行為,有效的震懾了,真正的罪人。”

此言一出,秦無疏頓時站起了身子,雙眸大睜,一向沉靜的她,倒吸一口涼氣,麵色難掩其驚詫。

“匪殺官,是為護民?”

百裡元時抬眼,淡淡道:“若你再瞧仔細些,便知道,這些受鷓鴣林擄掠的村民,大多都是失了孩子,又向官府求告無門的苦主。”

說罷,他將那昏黃的卷軸,緩緩鋪開在她眼前,綿長的一串名錄,記載著孩子的名字,又是何日失蹤,家住何處,記錄了母親、父親的名字。

另一邊,則是本次鷓鴣林山匪的親筆畫押,嚴格來說,是他們口述,再由春風衛做好記載,而後畫押。

原因很簡單,這些孩子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以墾地、播穀為生的農人。

連他們賴以生存的田地,都是莊子上的鄉紳富戶,暫且租借給他們的。

上麵的名字,與官府卷宗所記錄的苦主,大多一一重合了。

從裕豐十五年起,琅琊郡就爆出了人口失蹤的案子,且失蹤孩子的年紀,一般不會超過十三歲。

一年更甚一年,丟失孩子的數量,不減反增,官府諸人屍位素餐,百姓多次上官衙要個交代,反而被當作亂匪,棍棒打了出來。

而與官府作對,自然是沒什麼好結果的。

終於,隱忍了五年的百姓,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

農民的孩子死了,沒有任何人會關心。

裕豐二十年六月,人群哀呼群起,自發走上街頭,爆發遊行,儼然要與官府作對,他們拾起菜刀,榔頭,鋤頭,鐮刀,木棍,這些簡直不能稱之為“武器”的武器,來反抗自己的不滿。

而這樣一個手無寸鐵,可以說是不堪一擊的隊伍,很快就被琅琊郡精銳又強悍的兵團,鎮壓了下去。

他們被迫入了鷓鴣林,被迫成了亂匪,被迫由苦主,轉換成了泯滅人性的惡魔。

秦無疏怔了怔,全然不敢置信:“你是說,鷓鴣林的亂匪,如此興風作浪,就隻是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

謝行湛慢慢道:“是啊,七年了,正義仍舊得不到聲張,那就說明,這些正義,在南涼,是絕無可能重見天日了。”

“所以,他們選擇與北彌人進行合作,我猜,北彌人答應他們,會借出自己的諜報機構,向他們提供,孩子失蹤的消息。”

“可,報之州府無用,他們為什麼不選擇一層一層的往上告,為什麼不去西屏郡,不來敲大理寺的鳴冤鼓?”

謝行湛淡淡一笑,唇邊掠出清淡的嘲諷:

“秦將軍,你的父親是南涼的四大將之一,你的母親是侯府嫡女,你自幼出身鐘鼎,衣食無憂,享受著出身帶給你的種種便利。”

“哪怕你秦家為了東海遺烈,散儘家財,你父親仍舊官居二品,位居九卿,年俸四千石,哪怕是你,一個三品的將軍,年俸亦有一千二百石,你今日所穿天青絲緞,是湖州織造所所供,十金一尺布。”

“可你知道麼,以汝陽例舉,山水墾殖,終日勤勤,一年春秋兩季,僅二百四十石,除卻徭役賦稅,所餘,難以支撐平日之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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