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信仰_我棲春山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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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信仰(1 / 2)

溫熱的眼淚盈滿了她的眼眶,視線逐漸模糊,她再也顧不得,她與他是否立場相悖,是否恩怨難解,愛恨難消。

她隻知道,這一刻,她不想叫他受傷,更不想他是因自己受傷。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灼灼,視線挪到背後,血淋淋的一片,還沾著薔薇花瓣兒與葉片兒。

她無聲的流著眼淚:“受傷了,怎麼不說。”

他的聲音很虛弱,是因為受了傷,從而引發他體內的毒素,五臟六腑的流竄著。

“瞎了,看不清,不知道下麵有刺。”

陸溫抹了抹淚水,扶著他的肩膀,迅速找了一家客棧,將一顆銀錠扔給店中小二:

“開間上房,熱水,剪刀,紗布,金瘡藥,馬上備好送來。”

謝行湛垂著眼簾,聲色嘶啞:“兩間。”

陸溫回頭看了看他,他的鬢發已沾滿了汗水,幾縷發絲垂落,散在額前,嘴唇微微張著,神情十分痛苦。

即便已經痛苦至廝,仍舊要與她恪守距離,劃清界限。

房間內,她正要褪去他的衣衫,指尖輕觸他的衣領,卻被他蒼白的手掌遮擋住。

他低低的喘著氣:“不敢……輕慢郡主。”

陸溫沒有說話,輕輕拂開他的手指,將他的衣領褪至腰間。

“上了藥,我就走。”

他的背肌傷痕累累,薔薇花刺隻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微微滲著殷紅的血液。

但那刺傷之下,還有更深、更重的傷口,縱橫交錯的,遍布他的身軀。

陸溫眼睫顫了顫,手指塗抹著透明的軟泥藥膏,輕輕柔柔的在那傷口處打著轉兒,怕他疼,又低著頭,朝那傷口處吹氣。

“疼麼。”

他輕聲道:“不疼。”

“是……”陸溫淚眼朦朧,“怎麼受的傷。”

他依舊沉默不語。

她何嘗不知道。

謝行湛在宋蘭亭的強勢的爭奪下,強勢的宣告下,萌生了退卻的意思。

說來可笑,一開始,謝行湛不就是要利用她的美色,去引誘宋蘭亭麼。

她從來,都是他操控的一枚棋子啊,哪怕他假意與自己恩愛,假意與自己纏綿,哪怕那些未曾訴說的細節、愛意,再真實,再叫她的心防軟化。

也都是假的。

她眉眼溫軟,動作比剛才更為輕柔,將他的傷勢,全都包紮好了,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期間,他沉默,她就也沉默。

曾經交頸糾纏的愛侶,現在,滿腹隻有算計。

秋夜仍舊涼寒,她撚著一朵薔薇,翻來覆去的看。

不知道是他趁她毫不注意時,為她簪上的,還是自己落入花叢中,頭發勾纏住的一朵花。

不過瞧他今日的態度,還是後者更靠譜些。

她正胡思亂想著,倒忘了正事——劉連殷,被她給忘了。

外頭下了雨,她下了客棧前堂,找小二借了一把傘,匆匆跨入瀑雨之中。

她在瀑雨下頓住腳步,轉念一想。

劉連殷,是聽命於謝行湛,才堪堪保住了一條命,那麼,謝行湛能夠接觸的層級,一定是比劉連殷高的。

她何必舍近求遠,去監視個小小嘍囉?

她果斷收起傘,回了臥房。

可這人謊話連篇的,她分不清他的謊言,隻能想個法子,纏著他,隻要跟著他,總能尋到破綻,找到孩子們的去處。

她進了臥房,坐在榻邊,定定的看著謝行湛,謝行湛還睡著,長長的睫毛像羽扇一樣,乖巧的撲蓋在眼眸上。

他不惹人生氣的時候,還是挺順眼的。

謝行湛依舊闔著眼眸,淡淡道:“看夠了嗎?”

陸溫雙眸明亮如秋水,盈盈笑語,如霞光燦燦,絲毫不介意他先前要與她劃分界限之事。

陸溫嘿嘿笑了兩聲,將語氣拿捏得十分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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