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忽地麵色一變,“哎呦你怎麼打聽他們家。”
“怎麼?”
“都嫌他們不吉利,之前好像是田頭村的,搬過來八九年了吧,也不和外人打交道,突然就死求嘍,你說說。”
“怎麼死的?”
“半夜灶裡的氣毒死了嘍,他有個兒子本來都考上大學嘍,也是不容易的,精神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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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一個兒子呢?”
“什麼另一個?”
“他們家不是兩個兒子嗎?”
“哪有兩個嘍,”大哥嘴裡叼著煙,“就一個,一個都快養不活了。”
葉燼擰眉,“一個??”
“對啊。”
“你見過嗎?”
“沒有。”大哥搖頭,“他們住的偏,平時也不出門,他兒子在鎮中心上學,好像周末才回家。”
“你沒有見過,是怎麼知道的?”
“他也是有鄰居的嘍,肯定還是要聊天的嘛,高中讀完就考上大學了嘛,大家當然都知道了。”
葉燼問“他家在哪個方向?”
大哥抬手一指,“前頭,你使勁走,看到一堆草垛子,往西走,最後一戶就是他家。
“你是外地人吧,你可不要過去啊,不好的。”
葉燼點了點頭,三輪車調轉方向開走了。
村裡小路交錯,沒有路燈,偶爾有亮光,是村民安在羊圈和牛圈的燈。
葉燼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才看到那堆草垛,轉彎往西繼續一刻鐘,前麵出現了三戶人家。
院子之間離的不近,他經過時往裡看了看,大門掩著,一米高的土牆遮不住院內光景。裡麵沒人,雞和羊時而叫一聲,到處都彌漫著草地和牲畜糞便的氣味。
空落落的村子終於到了頭,葉燼站在最後一戶小院前,目光穿過稀疏的籬笆,落在那幾間黑沉沉的房屋上。
仿佛沉睡的怪物,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死過人的房子他不是第一次來,葉燼從包裡掏出手電,鎮定地走進去,推門,灰塵在光線下飛舞。
屋裡陳設極其簡陋,一張舊木桌孤零零地擺在中央,桌上地上落著厚厚的土。
他又邁向了隔壁的屋子,門扉輕輕推開,同樣一股陳舊的氣息迎麵撲來。門口有一個做飯和取暖的灶台,往裡靠牆有一張床,床架看上去搖搖欲墜,已經瀕臨散架。
葉燼就這樣拿著手電筒裡外繞了一圈,半小時後敲開了鄰居的門。
“誰啊??”
狗在狂吠。
一個女人披著衣服走出來問,“誰??”
葉燼在門外答“鎮裡的部門,了解一下今年的養殖情況,你是最後一戶,快開門。”
“噢,來了。”
女人打開門,看著來人麵目端正硬朗,確實像個官,她換了語氣,“領導,怎麼晚了工作啊?”
“是啊,要挨家挨戶統計完。”
女人往裡走,“那快進來聊吧。”
葉燼邊走邊觀察兩旁,院子裡養的牲畜不少,雞,鵝,羊,狗,此刻全叫了起來。
兩人進了屋,女人搬了一個板凳,就用手隨意一擦,示意葉燼坐。
葉燼也沒客氣,坐下問“家裡隻有自己嗎?”
女人說“兒子在裡麵睡覺,種地忙不過來,我家那口子這幾天就在地裡睡了。”
“噢。”葉燼按照流程象征性問道,“養了多少牲畜,今年盈利如何?”
“害,”女人歎氣,“彆提啦,開春死了好幾隻小羊羔,今年本來就賣不上價錢,真是難弄,養著賠錢,賣了也賠。”
葉燼聞言點頭,“也是。”
“是不是鎮裡要給發補貼啦?我們還都等著嘞。”
“要先了解大家的情況,具體看上麵的意思。”葉燼說,“你反映了問題,我會如實彙報。”
“誒,好好。”
“我是今年剛調來的,不太了解你們這裡,隔壁那戶是沒人了嗎?”他問。
女人說“是啊,”
她壓著聲音,“死啦,爹媽死了,兒子瘋了。”
葉燼隨口問“他們家幾個孩子啊?”
“就一個兒子,全家都…害,人死就不說了,多少是有些倒黴的,晚上被煙嗆死了,碰巧他兒子也不在,回來就瘋掉了,還沒來得及去上大學呢。”
“瘋了以後去哪了?”
“不知道,這都是聽說的,當時都說冬冬這孩子瘋了,大概是送去精神病院了。”
葉燼說“是叫全冬冬是嗎,我一個朋友的小孩,和他好像是同學。”
“誒對,就叫全冬冬,其實我都不知道姓啥,人死了我才聽說是他家姓全。”
葉燼點開手機,“我這兒有張照片,你看看是不是全冬冬,我朋友說全冬冬欺負過他兒子。”
“啊,不能吧,那孩子我見過兩次,挺聽話啊,長相帥的不得了。”
昏黃的燈下,女人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說,“是他,這個就是。”
“你沒指錯?”
“沒有,這是小時候吧,長大了模樣沒怎麼變。”
葉燼在看清她指的是誰時,瞳孔驟縮,“你確定這個在洗衣服的是全冬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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