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認識?
那便不是菊娘他們,蘇緲鬆了口氣,上前一看,
“嬌娘?”
“龜公?”
“他們和賈語春不是一夥的嗎?”
龜公是被一刀封喉,嬌娘身上多處淤痕,顯然是被人侮辱,真的是遭了賊匪嗎?
思量再三,蘇緲讓人追上菊娘,看看有沒有出事,不然她不放心。
幾人最終決定先回宅子裡,再做打算。
一進門,他們便看到一人晃過。
“是誰在那!”
“出來!”
穆靈走到牆角,提起了一根棍子,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
大壯也拿了棍子,跟在她身後。
‘嘭’地一聲。
從暗處倒下一個人來。
“菊娘?是菊娘!”
還有昏迷不醒的小橘。
兩個人渾身臟亂,憔悴不堪,臉色發青,好似都被凍壞了。
一刻鐘後,菊娘才醒轉過來,急呼,“小橘,小橘人呢?”
蘇緲安撫她,“她沒事,還在睡著。菊娘,你們怎麼弄成這樣子了?”
“賈語春,是賈語春這個惡人,他,他殺了那兩個人!他還殺了李哥!”
“他還要殺了我和小橘!”
菊娘紅著眼,厲聲悲憤道。
穆嬤嬤走到她身邊,“菊娘,我是穆嬤嬤,還記得老婆子嗎?”
“嬤嬤。嬤嬤你來了?”
菊娘下意識地抱住了她,“嬤嬤,我害怕”
穆嬤嬤撫順著她的背,“好孩子,沒事了,沒事了。”
緩了好半天,菊娘從身上取出了一封信來,
“這是那個女人留下的。”
原來,菊娘他們在半道上被賈語春的人攔住了,李承為了保護她們母女,和他們拚死一搏。
菊娘抱著小橘趁亂躲了起來。
而嬌娘和龜公察覺到賈語春行蹤詭異,便尾隨他而來,不料看到了一切。
“語春,我不會亂說話的,你知道的。”
“嬌娘,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你知道嗎?”
天香樓沒了,嬌娘便毫無價值。
“賞你們了。不用排隊。”
賈語春對著手下說。
麵無表情。
龜公攔著他,讓嬌娘趕緊跑。
嬌娘不信賈語春真的不顧多年的情分,直到她看到龜公被他一刀抹了脖子,她才清醒過來。
可惜已經晚了。
菊娘躲了好久,一直到天亮,她才回到了案發現場。
沒有看到李承,卻在河邊發現了他的鞋和一地的血,極有可能叫他們打死,丟進了河裡。
同時也發現了嬌娘留下的這封信。
【當有人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解脫了。
我是一個失敗的人,做人失敗,做女人更失敗。
明明是自己的男人,卻要被藏在外頭,做見不得光的陰溝裡的老鼠。
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也不能夠擁有。
當年為了替賈語春籌集盤纏上京趕考,沒命接客,身子壞了。
前兩年好不容易懷上了,卻無緣無故掉了。
我以為是自己的問題,內疚不已,更是拚了命打理天香樓,多賺銀子補貼他。
可後來啊。
發現是他不想要這孩子,特意給我下了藥。
他嫌臟。
他更怕一不小心養了彆人的野種。
我說這些,也隻是傾訴一下我的委屈。
現在,我要說一個秘密。
我的賈大人是個假大人。
他啊。
其實是個冒名頂替的縣令。
他本名賈德,賈語春是他的同鄉,一起趕考。
他一直比賈語春刻苦。
可惜了,他沒中,賈語春中了。
來梓縣赴任時,他們在途中遇上了盜賊,所有人都死了。
隻賈德活了下來。
於是。
他頂替了賈語春的一切。
這些年他一直偽裝的很好。
好幾次差點露餡也叫他躲過。
相信隻需去他老家請來幾位同窗或長輩,一定能撕掉他的偽裝。
替我告訴他一聲。
我和孩子在下麵等著他。
嬌娘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