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夏長青就進了東廂房內室。
李嬤嬤在外屋門口等著,方便有事情隨時給屋內暗示。
“姑娘,行事一定要小心。”夏長青一邊給明媚兒診脈一邊說道。
明媚兒已然是穿好了衣服,坐在榻上,夏長青就跪在她腳邊。
“發現了?”明媚兒心神不寧,都怪她太過大意。
夏長青搖搖頭“微臣,不敢確定。”
“隻是說姑娘病情可能會時常反複,時而好,時而不好。”
“姑娘也要切記,不能讓其他太醫搭您的手。”
明媚兒頷首“這我知道。”
夏長青又道“陛下叫我明日起,接手曹貴人失心瘋診治之事。”
他神色微斂著,看不出他的意思。
明媚兒卻微微眯眼“你要幫我出氣?”
“微臣隻不過一個臣子,萬萬不敢妄為。”
“嗬。”明媚兒輕笑一聲,皮笑肉不笑。
俯身低頭,緩緩靠近夏長青。
他想往後躲,卻不敢。
明媚兒伏在夏長青耳畔,輕聲道“臣子不敢妄為的,你都妄為了。”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啊?”
她語氣輕快,又透著一絲挑逗,熱熱的呼吸噴在他耳畔,讓他寒毛直豎。
還不等他反應。
一個輕柔軟綿綿的觸感,劃過他耳畔。
“撲通——”夏長青直接倒仰過去,摔下腳踏,一臉驚恐地看著明媚兒。
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跪地磕頭,語氣也帶上了欲哭無淚“明姑娘,您可饒過微臣吧。”
“微臣已經年逾五十,實在是禁不住嚇。”
“嗬嗬…”銅鈴般的聲音響在屋內,悅耳無比。
夏長青心裡更沒底了。
明媚兒衝他招手,他硬著頭皮,跪著往前湊了湊。
她的手指,覆上了他的衣領,又順著衣領滑到他胸膛。
出乎意料的,很有肌肉。
完全不符合他白胡子的樣子。
夏長青一臉便秘樣,隻覺得心都隨著她的手滑動而怦怦亂跳“姑娘,這樣,不合禮數、不合規矩。”
“我…是個娼婦,哪裡懂得什麼禮數規矩、仁義道德?”
“我若是不進宮,在賞春樓裡,沒準,你還是我的恩客呢。”明媚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夏長青,言語輕佻。
“轟——”
一陣熱血轟到頭頂,夏長青驚得猛然後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信?”
“若非如此,曹貴人怎麼會如此針對我呢。”
“……”
屋內詭異地安靜下來。
夏長青整理好情緒,再次跪地道“微臣明白。”
“嘎吱——”內屋門響了。
被李嬤嬤從外推開。
她飛快擠進來,站在明媚兒身邊。
“陛下駕到——”汪公公的聲音傳來。
隨即就是外門被打開,汪公公又來開內屋門。
一打開,便是明媚兒端坐在小榻上,夏長青跪地診脈,而李嬤嬤在旁伺候的樣子。
“奴奴婢微臣參見陛下,陛下萬安。”眾人紛紛行禮。
景文帝被伺候脫靴坐上榻“起來吧。”
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明媚兒摸索著小榻,被李嬤嬤扶著伺候也坐了過去。
“如何?”景文帝問夏長青。
“回稟陛下,明姑娘是體質太過虛弱,近來又連番受驚,這才有了頭疼不適之症。”
“隻是明姑娘現在所用湯藥過多,已經不適合再服用藥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