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孤去淑皇貴妃那用早膳。”景文帝邊批閱奏折邊說道。
“是,陛下。”
“正巧今日晚膳淑皇貴妃也曾派人來請陛下,讓底下的人說陛下政務繁忙給推辭了。”汪公公說道。
景文帝頷首“她是個懂規矩的。”
如今請他用晚膳,無外乎是想謝恩。
“奴才也覺得,淑皇貴妃為人溫柔賢惠又懂進退,身為皇貴妃六宮都很拜服。”
“今日已經有許多受了封賞的嬪妃自發去淑皇貴妃宮中謝恩了。”
有時候宮中的人就像是牆上的草,陛下的恩寵往那邊吹,他們便往那邊跑。
在一般人眼裡看來。
儷妃的晉升速度是快,但遠遠比不上淑皇貴妃的更傳奇。
且淑皇貴妃是陛下第一個女人,更是誕育了陛下第一個公主,宮中更是多年來隻有這一個孩子。
去年淑皇貴妃的生辰,也是前所未有的宮中唯一一個大辦的後妃生辰。
而儷妃起起伏伏,也曾被陛下厭棄過。
由此可見,儷妃與淑皇貴妃相比,遜色太多。
第二日,景文帝下了早朝更衣後便前往鹹福宮。
淑皇貴妃早就接到太監的傳報正等在門口,合體的皇貴妃常服已經穿在身上,明黃色的衣料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遠遠地看到景文帝便行禮“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一眾奴仆也紛紛跪地請安。
龍輦依舊保持著不緊不慢的速度,停在了鹹福宮門口。
汪公公要上前扶著景文帝下輦,被景文帝忽視了。
景文帝上前走到淑皇貴妃麵前,虛扶了她一把“冬日天寒,下次彆等在門口了。”
淑皇貴妃抬眸感動地看了景文帝一眼,又斂下眸子恭恭敬敬地應下了“多謝陛下體恤。”
“隻是臣妾想等著您。”
淑皇貴妃的聲音宛若黃鸝,清脆悅耳,響在人耳朵裡讓人覺得像是春風拂麵般舒服。
所有人後知後覺才意識到,最初的淑皇貴妃是跟著一個大奴婢學樂曲出身的,隻是後來被調到了西太後宮中,也就不學了。
但是偶爾也會給西太後娘娘唱上幾句,很是得西太後娘娘的喜歡。
景文帝看著淑皇貴妃低眉順眼,唇角含笑的樣子沒有多說,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便率先走進正殿。
淑皇貴妃跟在落後一步的位置上,不緊不慢,風華萬千。
有兩個掖庭管事太監此時剛給淑皇貴妃送完禮,看到陛下來了,行禮等著主子們都進屋,才起身結伴離開。
待到偏僻無人處,一個太監胳膊懟了懟另一個太監。
“洪峰,你說這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從前看淑皇貴妃是文昭儀時雖然有兩分姿色,但總是穿著簡素,還有點顯老,站在人堆裡也不打眼。”
“如今這皇貴妃的衣服一穿,鳳釵一戴,嘖,絕了,快趕上皇後娘娘了。”
小江子說著還比劃起來,手舞足蹈,興奮得很。
“行了,隔牆有耳,管好自己的嘴!”洪峰警告道。
“洪哥,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這大雪天的誰愛出來啊?要不是為了謀生計,我都不想出來。”
“這宮道上就咱們兩個人,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