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是皇帝,你是孤的寵妃,你隻需要考慮你喜歡什麼,孤能不能給你,其他不需要你考慮。”
“你若是害怕孤寵你,惹得六宮或者前朝流言紛紛,所以不敢占有和承受,那就是你的錯了。”
“天下沒有人不想得到君王的厚待,在他們得不到的時候,就會更加嫉恨能得到的人。”
景文帝說著,抬眸看了明媚兒一眼。
繼續說道“所以寵妃就應該有寵妃的自覺,被人嫉妒、重傷是理所應當的。”
“……”明媚兒聽到這話,筷子一僵,也吃不下去了。
她幽幽將筷子放在筷架上擺好,同樣抬眸看向景文帝。
景文帝的雙眸如同一汪深潭,深不見底讓人難以捉摸,仿佛與之多對視片刻,便能讓人溺斃在這眼眸的漩渦裡。
寵妃就應該有寵妃的自覺,被人嫉妒、重傷是理所應當的。
這句話像是魔咒一樣,一直盤桓在明媚兒的腦海中,讓她想要大聲質問景文帝什麼意思。
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明媚兒胸口急促的起伏著,又生生將心底升起的怒意給壓下。
隻是還不等她說話,景文帝又開口
“如果你認不清現實,你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活該。”
“騰!”
一股火焰瞬間從心臟中炸開,直衝大腦,又燃到了四肢百骸。
這把火越演越烈,直至明媚兒四肢發軟,頭腦發懵,但怒意沒有褪去,反而愈加深重。
片刻沉默後。
明媚兒再次開口時聲音嘶啞,看著景文帝的眼神,也明晃晃的露出了回宮後第一個赤裸裸的厭惡。
“誰都可以這樣說我,唯獨你不配。”
景文帝看著明媚兒的表情,整個人反倒是向後,倚靠在了黃花梨製成的椅背上。
姿態肆意、放鬆。
仿佛他坐的不是一把普通的椅子,而是禦書房或者是正大光明牌匾前的龍椅上。
而他麵對的也不是一個後妃,而是個瘋子。
眼眸中的不屑,快要化成實質,深深刺痛了明媚兒自卑又敏感的內心。
讓她真的想發瘋。
“孤是皇帝,可以評論任何人。”
“包括你。”
“你受的所有苦,你娘的死,女兒的病,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誰讓你懦弱呢。”
“連區區寵愛都不敢承受,你注定會像麵團一樣,誰都能捏。”
“若非你剛誕下皇嗣,孤對你多有寵愛,此時,你應該跪下來謝恩。”
“至少,孤還願意評論你。”
“……”
景文帝的話落,明媚兒的沉默,屋內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