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兒看到了景文帝眼裡的認真和決絕。
她心中一淩,從未有如此正經地回答“是,臣妾知道了。”
……
伴隨著明媚兒的應答,屋內漸漸要凝結起來的氣氛,瞬間重新流動起來。
景文帝攬著明媚兒的手鬆了些。
順勢將明媚兒重新攬回自己的懷裡,兩個人都依偎在一起,靠在床頭的隱囊上。
安靜片刻。
景文帝看到明媚兒悄悄撫著自己的胸口,顯然是受得傷還是有點疼。
他鬆開明媚兒,主動伸手去解明媚兒的衣襟。
明媚兒身體一僵,靠在隱囊上不知道該不該阻攔。
“孤看看。”
景文帝提前解釋了一句,動作輕柔卻快速。
明媚兒微微遲疑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隻是身體有些僵硬著,等景文帝將她的裡衣脫掉。
纏繞在上身的紗布露出來,撞進景文帝的視線裡。
許是方才兩個人之間的動作大了些。
紗布已經被星星點點的血氤透過來。
雖然不至於透到沾上裡衣,但紗布也已經能看出明顯的血痕了。
景文帝拿著裡衣的手緊了緊。
下一刻,他將裡衣甩到地上,力氣有兩分重。
明媚兒抿唇,不知道景文帝又突然在生什麼氣。
伴君如伴虎,在麵對景文帝時有了很好的詮釋。
永遠都猜不透景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
“等一下。”景文帝道。
隨後,景文帝起身,在一旁的箱籠裡找了應急處理傷口的藥箱。
這是她受傷後,鬱金怕她不小心動作太大扯到傷口,叫她不及時,特意留在內殿的。
景文帝拿過藥箱放在床榻上,動作輕柔又小心的拆明媚兒身上的紗布。
這一次黏黏糊糊的拆了好久。
一點都沒有方才的雷厲風行和快速了。
明媚兒疼得額頭上滲出一絲汗來,身體緊繃,全神貫注都在自己的傷口上。
她沒怎麼受過這樣的傷。
從前在賞春樓受罰,大多數都是精神上的懲罰,讓人惡心、痛苦,被受折磨。
這種肉皮上的苦痛反而少很多,老鴇最怕的就是傷了她們這些小姑娘的皮肉。
“彆怕。”
景文帝好不容易把紗布拆下來,為明媚兒處理傷口,每動一下,明媚兒的身體都忍不住疼的顫抖。
其實疼痛和方才差不多,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景文帝給她處理傷口,她就是反應更大些。
明媚兒的傷口在景文帝看起來不算深,好好養著也許不到半個月就該結痂好了。
但是這血淋淋的傷口長在明媚兒白皙的肌膚上就顯得格外的刺眼,可怖了。
“……”
許久,終於處理完傷口了。
明媚兒和景文帝又躺在了一處。
這一次,明媚兒也沒穿裡衣,僅僅穿著一件桃紅色的肚兜,繡著一朵海棠花,明豔無比。
明媚兒有些不自在,她想穿回裡衣。
但是景文帝不許。
景文帝道“衣服穿在身上蹭來蹭去,難免難受。”
“孤又不是沒見過。”
“……”
明媚兒臉又有點紅了。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
景文帝許是覺得氣氛有點壓抑,手不自覺地轉動著明媚兒的發尾,一圈又一圈在手指上打轉。
“怪孤今日沒去看你嗎?”景文帝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