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削我兩縣!現在又要本王每年供鐵上千斤!
莫不是當本王這裡,是他劉彘兒的內庫?!沒錢了就要找本王來取?!”
“什麼?!”
太子劉遷也是麵露怒容,表情猙獰,
“好貪的劉徹!
年年該供上京的糧、鹽、鐵,我們足數供應!
照他要求的代鑄三銖錢!又弄得我們元氣大傷!
現在竟然還要給他供鐵?!
萬萬不可啊!
要照這麼下去,我們還沒有舉事,恐怕就得被掏空了!
爹!我們反了吧!”
太子劉遷目光灼灼,顯然對舉事成功有著很大信心!
甚至說,
他是整個淮南國最想造反的那個人!
老爹年歲已高,當皇帝也當不了幾年,老爹一死,自己做為太子就能順理成章的繼位!
到時候呼風喚雨,整個天下都得聽我劉遷的!
太子劉遷,孝出強大!
淮南王劉安不知道自己兒子心中所想,
皺眉道,
“為父不是不想反,但現在時機未到,衛、霍二將風頭正盛,他倆要是拱衛京師的話....為父怕是硬剛不過啊!”
劉安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憂慮,他不怕劉彘兒,他害怕衛青、霍去病。
“哼!
爹,我看您是多慮了!
衛青不過是一個騎奴出身,能有什麼真本事?!
那霍去病更是靠著家裡的關係,憑著好運氣混到今天!
爹,您要是實在怕他們的話,到時候讓孩兒自領一軍,
不需多少兵馬,隻要五千騎兵,孩兒就有信心!打得那衛青、霍去病落花流水!”
淮南王劉安將信將疑的看向兒子,
“你真行?一個打兩個?”
劉遷滿臉傲然,
“有何不可?!”
劉安眼神閃爍,
似乎是真被兒子說服了,開始在腦中考慮反叛一事。
見這父子二人互相打氣,越說越離譜,
淮南國相伍被忍不住開口勸道,
“大王,時機未到!
景帝時,吳王何其勢大?不也得召集七國,才敢一起舉事嗎?
那時京畿不過周亞夫、竇嬰兩股兵馬,諸侯國隻有梁王一支兵馬,光這三股兵馬,可就把七國聯軍都打退了啊!
現在京中兵強馬壯,衛、霍二將打匈奴,如父訓子!
貿然舉事,咱們哪裡打得過?!”
“哼!”
太子劉遷重重冷哼一聲,表示不服,但也沒多說什麼。
聽到伍被的話,淮南王劉安方才剛凝聚起來的一點信心,瞬間又蕩然無存!
匈奴一直是大漢軍隊質檢器!
漢武帝之前,漢匈形勢,一直是匈奴主動,大漢被動,匈奴作戰能力絕對屬於頂尖!
把匈奴搓扁拿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抱歉,從沒人這麼幻想過!
可現在,就是突然下凡了兩位天兵天將!
伍被的話,還真就一點不誇張,
衛青、霍去病打匈奴,就跟爹打孩子一樣輕鬆!
衛、霍又沒辦法招攬,
他們衛家的利益和皇長子劉據這脈死死連在一起,造劉徹的反,也等於撅了衛家的根!
想要上位,就意味著,必須要跨過衛、霍兩人!
劉安望向兒子劉遷,
“兒啊,你真能把衛、霍兩人一起收拾了?他們可是隨便吊打匈奴的啊!”
“爹!您就相信兒子這一回!
孩兒就是輸在開塞打過匈奴!不過孩兒覺得,既然衛、霍都能打匈奴,那匈奴也沒有那麼厲害!
我上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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