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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們整日在城內城外轉悠,是要找什麼啊?”
公孫敬聲撕了口冒油雞腿,斜看上官桀一眼,
“能有什麼事?期門軍天天沒事乾,我這是給大夥找點事乾。”
“好吧,還是老大惦記著兄弟們。”
“要不然呢?”公孫敬聲挺起身,越過桌子,拍了拍上官桀的肩膀,把雞腿油全蹭到上官桀的衣服上,“期門軍的大夥都有背景,偏偏你家裡什麼都不是,你更得努力啊。”
這話讓人聽著不舒服,上官桀強笑道,
“您說的是,像我這樣沒儀仗的人更得靠自己,不過打光棍也有打光棍的好,最起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來,老大,我敬您一杯!”
說著,上官桀起身倒酒,
公孫敬聲接過酒杯,看了看杯裡,又看向上官桀,把上官桀看得渾身不自在,正要開口,
公孫敬聲忽得罵道,
“不喝了,這剛從東宮回來,心裡憋著一肚子氣呢,哪裡喝得下?”
聽到公孫敬聲去過東宮,上官桀警惕起來,臉上笑容更甚,
“老大,煩心事多才更應該喝點啊,借酒消愁嘛。”
公孫敬聲煩躁的把上官桀手打開,
怒道,
“消個屁愁!借酒消愁,愁更愁!老子天天給東宮白乾活,還得受著氣!
虧老子還是期門軍的校尉,平時保衛京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陛下沒說賞賜給我一塊馬蹄金!
娘娘也有,公主也有,皇子也有,官員也有,就連那衛伉都有!獨我沒有!
我還乾個屁乾!”
“老大,禁言,隔牆有耳啊!”
聽到公孫敬聲又是不滿殿下,又是不滿陛下,嚇得上官桀趕緊提醒,
“哼!”
意識到自己失言,公孫敬聲冷哼一聲,再不言語,氣鼓鼓的吃了幾筷子菜,看向盛著酒的酒杯,
賭氣道,
“若是得不到馬蹄金,我就再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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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麼說的?”
“是。”
“不是設局?”
上官桀搖搖頭,“不像是。”
“哦?”鄂邑公主看向上官桀,“此話怎講?”
“他若是設局,要馬蹄金做什麼?
而且這人蠢笨得很,做不出什麼局。
我了解他,看他所言應該都是心裡話,他對東宮一直不滿,太子老用他做事,還一直在有意疏遠他,
對了,最近衛伉受賜過馬蹄金嗎?”
鄂邑公主點點頭,
“是有這事,父皇新出了一批馬蹄金和麟趾金,那日高興,正巧見衛伉守衛認真,便給了他一塊。”
“這就是了,”上官桀更確定,“衛伉也是太子的人,而且論資曆還不如公孫敬聲。同是太子表哥,衛伉有,公孫敬聲沒有,他就急了,也像是他能做出的事。”
鄂邑公主沉吟,
“也就是說,沒有馬蹄金,他就不喝酒了?”
上官桀點頭,
“他不喝酒,我就套不出話,
還有,他對東宮不滿,若是您賞他幾塊馬蹄金,沒準就能把他拉過來。”
見鄂邑公主沉默不語,上官桀繼續勸諫,
“殿下,做大事者豈能惜物?不過是舍棄些身外之物就能把那蠢貨拉過來,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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