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藻井,劉徹突然道,
隻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劉據就想到了三層意思,
自己與便宜老爹是二人。
安國少季與樛王後是二人。
太子趙興與國相呂嘉....也是二人。
回望向熊兒,
翩翩少年,身著一身葉綠色,其上花紋是用稍暗的綠絲縫製的,這件衣服是劉徹給兒子親手挑的,
一直很時尚的劉徹,滿意點頭,
“你娘眼光不行,就會搭配玄色和紅色,以後,你要穿什麼,爹提前讓包桑在前一晚給你送過去。”
“好吧。”
小熊沒繼承小豬的藝術細菌,在他看來,有衣服穿就行,也沒那麼多說道。
似看出小熊心中所想,劉徹笑道,
“人靠衣裝,你穿好了,非但更有自信,彆人也會高看你一眼。”
劉據的衣著都是衛子夫負責的,可在審美這一塊,衛子夫都不如劉徹,劉徹天天穿的都不重樣,還根據時節星象搭配,
本來,衛子夫還不服氣,可看到劉徹給熊兒搭配的衣服後,也就默許了。
確實好看多了。
劉徹動了傳授絕學的心思,每日都要與兒子共處一個時辰,
今日是同來賞荷。
“是,父皇。”
便宜老爹這話說得在理,劉據欣然接受。
“樛王後在想什麼?”
劉徹提問道。
太子據想了想答道,
“她想降漢,又不想降漢。
不降漢,她是王後,南越國徹底歸入漢境後,她就不是王後了。”
“繼續。”
劉徹淡淡道。
“可她又不得不降漢,南越國呂嘉大權在握,她怕到最後,什麼都沒了,兩害相權取其輕,她要降。”
“嗯,”劉徹點點頭,“趙興呢?”
“他想降漢,現在看來,就算他繼位,也是名存實亡,不如降漢換個安穩。”
劉據肯定道。
“趙興想降漢,他娘本不想降,但也沒辦法,隻能降漢。”劉徹總結一句,又問道,“呂嘉呢?”
“他一定不想降漢。”
太子據更肯定道。
南越國國相呂嘉大權在握,卻有實無名,隻能打著趙氏大旗做事,
出於他個人利益而言,他絕對不想降漢,
呂嘉對南越國的影響太大,與趙興、樛王後不同,他們都是王室,就算降漢,也能大富大貴的活著,
但,唯獨呂嘉不行,
對他而言,降漢就是死。
劉徹又看向藻井,
“呂嘉不降,趙興降,樛王後又想降又不想降。”
“那呂嘉與樛王後為二人,樛王後與趙興也為二人。”
太子據腦中兀得閃過方才便宜老爹說得話,
“二人不下井。”
“呂嘉還沒反,”劉徹思維跳躍極快,“因為他和樛王後都站在井邊,他們要合作,可又怕留在井外的那個人,把下井的人給害死,
所以他們誰都不敢下井,就僵在這兒了。
呂嘉不被逼到絕路,是不會狗急跳牆的,他還想拖著。”
太子據快速吸收著知識點。
劉徹擰過身子,看向被曬得滿頭大汗的包桑,
笑問道,
“你明白了嗎?”
包桑點頭,
“陛下,小的明白了,您要用安國少季,逼呂嘉下井。”
“哈哈哈哈!”劉徹驚訝的看了包桑一眼,開心大笑起來,“猜對了一半。”
隨後眼神冰冷,望向藻井,
“朕不是要讓呂嘉下井,而是要讓樛王後下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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