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上號的官員,劉據基本都知道姓什名什,也對其大體的情況有把握,更何況是自己的近衛,若連這個都不知道,那就白做皇帝了,
“是是是,陛下,就是他!張景!”
確認過後,劉據腦中對於張景的形象愈發清晰,此人讓劉據很有印象。
期門仆射張景,原就是公孫敬聲手下管著的期門軍,劉徹任公孫敬聲為期門校尉時,就有張景這號人了,
張景和中郎將唐蒙的夫人有染,那時候京中還不知道唐蒙死了,隻以為他是失蹤了,公孫敬聲就拿這事總是威脅張景,在未央宮政變之夜,公孫敬聲能調動期門軍去尋衛皇後,就是用的這招。
“張景如何知道的?他又為何告訴你的?”
“這……這……”
劉據的盤問一個接著一個,根本不給公孫敬聲喘氣的機會,公孫敬聲支支吾吾又說不出來了,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往下掉,
衛伉在旁看得煩躁,一看公孫敬聲就是編的,不說話就是編不出來了,
劉據麵無表情望著公孫敬聲,好似一定要等到他的回答。
“張家世居趙地,文皇帝修霸陵時,就遷了他家,他以良家子出身入期門軍,他族中其他人主霸陵戍衛,其實也不是他最先發現的,而是他堂弟先發現的……”
“嗯,繼續。”
公孫敬聲逐漸進入狀態,越說越順,順暢的都讓衛伉開始懷疑自己,
莫不是他方才真被嚇住了?一時說不出來?現在是緩過來了,又說得這麼順暢。
“他那個堂弟,就是親守墓陵的,他昨日本是正常巡視,忽然發現了那被人刨開的墓道,這可是瀆職的殺頭大罪!
他害怕了,不敢與旁人說,又把那墓道掩上!
後來實在沒辦法,他隻能告訴他堂哥,就是那…那那那那…那個……”
“張景。”
劉據淡淡開口提醒道。
“對,就是那個張景!張景也害怕啊,他知道末將是陛下的親族,又是他老大,便想著讓我私下想想辦法,
我一聽,我可不乾,就算我和您是....”
“彆扯彆的。”
公孫敬聲越說越跑題,正要和陛下攀關係的時候,被劉據冷冷打斷,
“哦,我不敢私自按下這事,剛聽到,就來稟告陛下了,於是,便生出這麼大的事!”
“這聽起來還算合理,倒不像你信口胡說。”
“陛下!末將哪裡敢信口胡說!這些事都是切切實實發生的!
所以末將才能說得如此清楚!陛下若還不信,末將可以發誓,如有一句虛言,天亟之!”
“你惹出的這些事,若老天有眼,真該把你天打五雷轟了。”劉據罵道,“既然你說是張景告訴你的,你去把人給朕帶過來吧。”
公孫敬聲臉上的表情,比死了親爹還難看,
“那....那陛下,末將,現在就去?”
“不然呢?”
衛伉在旁聽得都信了,就算公孫敬聲再不是人,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賭誓開玩笑!
隻是.....衛伉總覺得怪怪的,哪裡有些不對勁,陛下與公孫敬聲一問一答,倒不像是訊問,更像是....怎麼說的?
更像是對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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