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念兮知道,談少一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這會兒他說過不會做,應該就不會了。
現在之所以這麼齷齪,不過是他想要過過手癮罷了。
算了,女人白了一眼正在她身上作惡的男人的手,決定將他給徹底的無視了。
不過等到談少心甘情願的從她身上起來之際,顧念兮才發現自己剛剛的那個決定有多麼的愚蠢!
談少雖然沒有將她給啃了,不過也和啃了差不多。
甚至,上本身他剛剛弄上去的痕跡,簡直比做了還要壯觀。
“談少,你屬狗的!”女人換上今天要和他去上墳的衣服,站在鏡子前便開始不滿的朝著談逸澤哼哼著。
“嗬嗬……是你不讓我做的,難道給我玩玩還不行麼?”
談某人用著非常委屈的表情瞅著她。
好吧,這個男人怎麼說都是他有理!
她才不要和這樣的男人一般計較!
好女不和男鬥!
吼吼……
“兮兮今天要跟小—澤去上墳麼?”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坐在大廳中間的談老爺子開了口。
“是的,爺爺!”
“小—澤怎麼還沒有下來?”
“他在換衣服!”
其實談少不隻是換衣服,還在洗澡。誰讓他剛剛自顧自的過手癮那麼久?現在玩出了一身火氣,他要是沒有洗個冷水澡是絕對熬不住的。
就在顧念兮正瞅著樓梯口,看看談逸澤下來了沒有的時候,談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兮兮,小—澤……小—澤每次在他媽媽祭日的這一天,脾氣有時候會有些不好!所以今天他要是發脾氣,你不要怪他。他隻是,還沒有走出心裡的那道坎。如果他真的惹你生氣的話,那等回來爺爺幫你教訓他就成了!”
“爺爺,逸澤的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每一次提到他媽媽的時候,談逸澤的情緒都那麼的不好。
特彆是對談建天……
顧念兮還記得上一次,談逸澤和談建天在書房裡的對話!
她也記得,那是她第一次從她家談少的臉上看到那麼憤然的神情!
仿佛,恨不得將整個世界都給毀滅……
可就在顧念兮正想要將自己心裡的疑問問出來的時候,樓梯口處便傳來談逸澤的聲音:“小東西,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說著,談逸澤便從樓梯口處大步走來。
今日的談逸澤,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其實這一套衣服,顧念兮自從住進談家大宅那屬於他們兩人的臥室的時候,就看到過。
隻是,她一直都沒有看談逸澤穿過。
其實,談逸澤是天生的衣架子。什麼衣服到了他的身上,那都是人抬衣服,而不是衣服抬人。
就算隻是從超市買回來的大減價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更不用說,像是今天這套定做的黑色西裝了。這西服,很合身。他在裡麵,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衣領處幾個扣子隨意的敞開著,露出一大片迷人的古銅色肌膚。
如此成熟的色調,將他挺拔而欣長的身材一絲不落的顯稱出來。
窗外落進來的光線,也仿佛貪婪的圍繞在男人的周身不肯走開。讓這樣的光芒仿佛是從男人自身發散出來的,而不是借助外物。
從見到這身黑色西裝的時候,顧念兮就知道這衣服穿在談逸澤的身上,一定會超乎尋常的好看。所以很久之前,她就一直期盼著能有朝一日看到談逸澤穿上這一件衣服的場景。
隻是,今天終於親眼見到談逸澤換上這一身黑色西服,顧念兮卻突然很想要將這套衣服從談逸澤的身上扒下來。
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穿著難看,而是因為……
因為這樣的黑色,給人一種極度寂落的感覺。纏繞在男人的周身,讓他變得有些痛苦不堪。
甚至,從談逸澤的臉上顧念兮也開始發現了她所不熟悉的表情。
那是一種極度失望之後的悲傷……
那是從結婚之後,談逸澤都沒有在她麵前表露過的一麵!
這樣的他,看上去脆弱的不堪一擊。
和常日裡在彆人麵前的談少,判若兩人!
而到這,顧念兮才徹底明白,談老爺子剛剛和自己說的那番話的含義。
看來,談逸澤至始至終都沒有能從他母親的死亡陰影裡走出來。
不然,為什麼常日裡看起來那麼陽光的大男人,卻在這一天看起來那麼的哀傷,那麼的無助?
“兮兮,過會我們先去買漂亮一點的花!”在顧念兮盯著身穿一個黑色係的男人失神的時候,談逸澤開了口。
他的嗓音,也和常日裡有些區彆。
低迷暗啞的,不像是他談逸澤!
漂亮一點的花……
這是,他談逸澤對於自己母親的全部記憶。
年幼的他隻記得,當年隻要有一兩束好看一點的花,都能讓自己的母親那無助而失望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所以,年幼的他從能自理的時候開始,每一回母親的祭日,他都會親自挑選上好看的鮮花,給她送過去。
希望天堂的她,也能看到,也能因為這束花露出好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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