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大的交戰區域裡場麵著實是有些混亂。
武裝機仆在轉動身軀試圖追蹤快速移動的目標時,總是不小心的順手打爆一兩個戰鬥機仆。甚至有著數個護教軍被爆碎的機仆碎片射傷。
而衝入隊伍中的瘟疫戰士則借著交錯的護教軍和戰鬥機仆來限製武裝機仆對自身的襲擊。
完全沒人注意到有兩個造型完全不同的機械體進入了戰場邊緣。
自動哨戒兵那磨砂的啞光外殼很好的吸收了正常的反光,邁著大踏步靈活的奔跑著。
借著數字鏈路,阿克斯控製著自動哨戒兵舉起手中的引力速射機槍,對準天空扣動了扳機。
這種獨特的力場武器在射擊的時候會發出沉悶且富有節奏的聲音,其類似於繃緊的弓弦被猛烈彈動。
“嘣!嘣!嘣!”
奇特的聲響很快被交戰雙方所察覺。
看著造型幾乎完全陌生的機械體,瘟疫戰士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自己的隊伍裡就沒有這樣的機械,既然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敵人的。
先摧毀和後摧毀沒有區彆,一會都給他們拆了就行。
這些被病毒侵襲了腦子的瘟疫戰士有的時候想法甚至簡單的和獸人一樣。
而被吸引了目光的機械神教人員則陷入了短暫的遲疑,直到身旁其他人的鮮血迸射到身旁隨後才立刻繼續執行戰鬥。
過近的距離導致漿座船運輸車上裝配的雷拳炮無法開火,不光是射擊角度的限製,還有那過大的威力。
如果莫蘭強行下令開火,那就算僥幸活著返回巢都也會被按上一個屠殺戰士的罪名,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哪怕是主教也無法逃脫被製成機仆甚至贖罪機甲的下場。
想到那慘烈的下場,莫蘭搖了搖頭,他寧可在戰場上戰死也不想被遭到那樣的對待。
至於隱瞞,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戰場上四處穿行的伺服顱骨進行戰爭輔助和信息轉錄,這裡發生的事情幾乎被時刻轉播到巢都。
信息記錄員會將一切寫成明確的檔案。
很快,隨著漿座船運輸車內部嵌入的武裝機仆發出提示,莫蘭也發現了剛剛導致戰場停頓的意外來源。
“這是什麼?兩台武裝自動機械?從未見過的型號。”
新出現的第三方勢力迅速讓莫蘭感到興奮,而隨著其控製伺服顱骨開始大量這新的不速之客時,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的大腦差點停擺。
自動哨戒兵在阿克斯的控製下揚起了手中的中子束發射器,溫暖的暖黃色光束從槍口激發而出,輕易的在混戰中命了人群中正在四處砍殺的瘟疫戰士。
在製式光束槍下幾乎無敵的瘟疫戰士幾乎在被命中的瞬間就失去了動靜。
“啊!!!!!”
驚人的哀嚎聲從被射中的瘟疫戰士口中傳出。
哪怕是周圍正在戰鬥的其他人也因為這巨大的吼叫聲而陷入停滯。
“發生了什麼?”正在和其交戰的幾個護教軍小心的從一旁的武裝機仆身側露出身子,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滿是瘟疫和病毒再加上腐敗血肉組成的軀體卻已經在崩解。
中子束輕易的燒穿了那腐朽的k3型陶鋼裝甲,並且在殘餘裝甲的約束下發生了解離反應。
能量在盔甲中湧動,並且從縫隙中滲透出來。
隨後留下一具因為灼燒而變得通紅的空殼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