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惡魔的微笑。
帶著死亡的優雅。
“橫向戰列線！”
“調轉炮塔！裝填！”
那雄渾的鋼鐵身軀不斷逼近西河口港灣近海，那是真正的海上鋼鐵巨獸，正在逆著風行駛，那煙囪噴出的蒸汽白煙，隨著海風飄遠，看起來沉重無比。
“高爆榴彈，一發！”
“試射準備！”
而在西河口港灣之內，“龍船”樣式的木製風帆戰艦密如森林，一級風帆戰列艦不在少數，在這些戰艦的高高豎起的桅杆上，掛滿了白色的風帆，鮮豔的藍底雲字旗幟在桅杆上迎風飄揚。
每一艘風帆戰艦上都站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這些士兵穿著水戰的輕鎧，手上握著火銃，腰間彆著戰刀和彈藥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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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一艘風帆戰列艦上，一名林家的水師總兵用一個單筒的望遠鏡正在望著正前方，良久之後，他才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水師參將說道“升總兵旗！所有戰船立即出港，列陣迎敵！”
“我們的敵人來了！”
那參將看了一眼自己周圍龐大的艦隊，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將軍放心吧，還離得遠呢，出去的早了，怕不是要逃。”
“何出此言？”
雲家總兵眉頭一皺。
“如此水師，豈能不懼？”
雲家參將哈哈大笑。
“轟——”
一艘噸位較小的鷹船突然爆炸，整艘戰船瞬間淹沒在火焰當中，化為四濺的碎末。
海上漂浮著碎裂成無數塊的木板和殘破的鎧甲。
“倒黴的家夥。”
大夏軍艦上，觀測的炮兵感歎了一句，在這樣的距離，連火炮的試射都能碰著。
隻能說出門沒看黃曆。
“彈道修正！”
可雲家水師這邊卻不淡定了。
沒人蠢到以為那是火藥殉爆，因為風帆戰列艦的火藥庫殉爆的威力也沒這麼大。
現在他們開始重新定義自己的對手了，什麼樣的火炮，能夠打得如此之遠，威力如此之大。其火炮之利，從未見過。
這是什麼樣的敵人？
“我再說一遍，升總兵旗，所有戰船立即出港，列陣迎敵！”雲家總兵冷冷道。
他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眼含著一股殺意。
“是！總兵大人！”
參將再也不敢耽擱，慌亂跑去傳令，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到底是有多愚蠢了。
雲家總兵殺意不減。
“傳令下去，再有驕縱輕敵者，就地正法，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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