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隊部回到家安老大前後腳的追著安父安母進入二老的房間。
二老累了一天,看到老大舔著個臉跟在屁股後麵沒好氣的問,
“你不回屋睡去,又想乾啥?”
安老大立馬一副委屈的望著兩人。
“爹,我好歹是你大兒,你咋天天一副不待見我的樣子?我不說和小妹一樣的地位,但咋說也是你們盼來的心肝肉,不能因為我大了就不稀罕是不是?”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看不清現實就出去好好洗洗腦子。”
老大不小的還有臉和他小妹爭寵,大男人的臉麵都不要了。
安父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這兒子也就出生那天給他帶來了一點歡樂,後麵除了鬨心還是鬨心。如今這麼大了還事事找爹娘,又不是要吃奶,越看越礙眼。要不是怕彆人說他不孝,早就將人分出去單過。
安老大故作一臉悲痛,實則也確實委屈,“爹娘,我不會是你們撿來的吧?”
“滾蛋,有屁就放,彆耽誤老子睡覺。”
真要是撿來的好了,現在就再扔出去。
安老大收起玩鬨,趕忙把安朵下午和他說的事給二老複述一遍。
“爹,你說小妹這想法靠譜嗎?”
安母看向好大兒的眼神略帶嫌棄,這麼多年的飯都吃狗肚子裡啦,還要讓妹妹為他操心,“比你靠譜。”
挺大一個人滿腦子的漿糊,自己的事不是靠小妹就是找爹娘。
安老大委屈巴巴的眨眼盯著自己偏心眼的娘,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待見自己啦。
被膩歪歪的眼神盯著,安母膈應的啪一巴掌呼過去,“少給我整這死出,汙了老娘的眼睛。”
安父也滿臉嫌棄,閨女做這表情是可愛,兒子純純辣眼睛。
“老大啊你也幾十歲的人了,這腦子該用還是要用,沒事多動動,省的生鏽。”
安老大……
親爹的吐槽最為致命。
“爹,你以前說我是兄妹幾人中最聰明的,以後都靠我呢。”
“那是爹眼瞎,識人不清。”
……
這天沒法聊了。
老爹狠起來連自己都吐槽。
“爹”
安父見大兒被打擊的狠了,趕忙岔開話題。
“行啦,說正事。你怎麼想的?想不想當這個采購員?”
垂頭喪氣的安老大立馬又來了精神,盯著二老使勁的點頭。
“想想想。”
那可是拿工資的城裡人,誰不想啊?
恍恍惚惚三十多年,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當城裡人的一天呢。
安父卻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拿起老旱煙用洋火點燃。
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安母和安老大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說話。
“既然你想去,那就按照你小妹說的運作運作,隻是你這事要是成了,你想想你其中要用多少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指著你小妹。到時候你該咋還?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兩日咱們的日子能好過點全是依仗你小妹,但咱們不能覺得理所應當,不知節製的索取。那樣再好的感情也有耗儘的一天。
你是家中的老大,更應該多考慮怎樣維護家中兄妹的關係。你小妹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她再有本事也是個女人,苦了累了能依靠的就是你們這三個手足哥哥,總不能你們也成為她的負擔,她一個人能撐多久?”
安母也應和的點頭,“還有你要是當上采購員,你兩個弟弟會咋想?到時候會不會對你小妹有意見?那時候你如何自處?你小妹又該怎麼麵對老二老三?”
安老大感覺腦瓜子一團的漿糊,咋就這麼多彎彎繞繞呢?
自家兄妹幾人的關係好,他從未想過幾人之間會因為利益有什麼齷齪的事情,畢竟以前他們你幫我我幫你的一直沒出過什麼亂子。
“那要不這采購員我不當了?”
安父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兒子一眼,讓他動腦子思考,他倒好,直接撂挑子不乾了。
真是在羽翼下護的太久都養成依賴了。
“瞧你那出息,爛泥扶不上牆。你那腦瓜子就不能動動?”
說著安父還用手指使勁戳了幾下安老大的頭。
安老大縮著身子一副乖寶寶聽訓得樣子更是讓二老牙酸。
“等下把老二老三喊出來,將你小妹的話給他們說一遍,問問他們有啥想法,你們三個商量好,後麵該怎麼做你自己琢磨。我們老了還能指望幾年?你也要學著自己處理事情,這人教事永遠不是自己的,自己處理上幾回才能心有成算。”
“行啦,這事也不是一下就能學會的,以後多接觸點人吃點虧也就長心眼啦。滾吧。”
孩子大了他也要學會放手,既然想要就要自己爭取,不然啥都幫著打算好,他自己不頂事也是白搭。
更何況他就是村長,手還伸不到鎮上去。
安老大有種被迫長大的強迫感,煩躁的撓撓頭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人啊,咋就這麼難呢?他倒也不是沒想法,隻是已經習慣啥事都找爹娘拿主意,突然讓他自己做主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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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二老屋裡出來,安老大立馬喊了兩個弟弟一起去了後院的牆根處,這裡是三人說小話的秘密基地。
另一邊老大媳婦見自家男人從公婆屋裡出來,她這才走上前敲門。
“爹娘,我進來啦。”
老兩口正準備歇下,聽到聲音又趕忙起身穿好衣服。
同時兩人臉上都閃過無奈,兩口子就不能有話一次性說完?
“老大媳婦你進來吧。”
“爹娘,小妹下午送來不少布料讓我幫你們二老做身衣服。還買了不少東西我都放廚房的櫥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