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一日,軍情會議就像一場怎麼也跑不到頭的馬拉鬆,那時間慢得讓人心裡直發毛。
大帳裡,氣氛沉悶得像壓了塊大石頭。
眾人圍坐,個個神色凝重,這場漫長的會議進程,真好似一條看不到邊的彎彎長道,讓人望而生畏。
闖王李自成靜靜地坐在寬敞的大帳正中央,身下那虎皮座椅,在昏暗的光線下,越發顯得威嚴十足。
他微微皺著眉頭,回想起方才大夥你一言我一語的彙報,還有那激烈得能把房頂掀翻的討論,心裡就像揣了隻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的心思不知不覺就飄遠了,飄到了闖軍那充滿未知數的未來上頭。
眼下這局勢,就跟那風雲變幻的棋局似的,讓人摸不透。
前方的路,被一層厚厚的迷霧裹得嚴嚴實實,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冒險,不知道啥時候就會踩進坑裡。
內有糧草軍需不夠的麻煩,外有強敵像餓狼一樣盯著,這可把闖王愁得不行,心裡那叫一個堵得慌。
連著好長時間的思考和商議,就像一副沉重的枷鎖,把闖王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隻覺得渾身沒勁,腦袋昏昏沉沉的。
終於,那股困意像潮水一樣湧上來,他的眼皮就跟掛了千斤重的石頭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
乾脆,他就想先眯一會兒,休息一下。
就在他迷迷糊糊,意識都快飄走的時候,突然,一聲高亢嘹亮的呼喊聲,像一道劃破天際的驚雷,在耳邊“轟隆”一聲炸響。
“闖王!闖王!”這聲音大得嚇人,一下子就把闖王從那混沌的夢境中硬生生地給拽了出來。
闖王猛地睜開眼睛,那目光像兩把利劍,直直地射出去。
隻見田見秀滿臉通紅,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神情激動得不得了。
他邁著大步,那步子快得跟風似的,朝這邊急匆匆地走過來。
那激動的模樣,就好像馬上要噴發的岩漿,熱得嚇人,濃得都快溢出來了。
田見秀一看到闖王,趕緊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那聲音大得跟敲鐘似的。
“闖王啊,天大的喜訊啊!咱的特彆行動隊那可是曆經了千難萬險,終於有了大發現。"
"他們不光找到了傳說中的通天井,還意外地發現了托塔天王李靖的本族後人呢!"
"想想那嶗山孫道人說的天機,現在看來,那可句句都是真的啊!”
闖王一聽,剛剛還被困意占滿、糊裡糊塗的腦袋,瞬間就像被一盆冷水澆醒了。
他的眼睛裡一下子閃過驚喜的光芒。
心裡一陣暗喜哎呀,這可真是太好了!
他高興得不得了,激動得連自己剛才小睡一會兒弄亂的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趕緊站起來,急急忙忙地從田見秀手裡一把奪過書信。
他伸出的手都在微微發抖,就跟捧著啥寶貝似的,一個字一個字仔細地看。
看完後,再也忍不住內心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幫咱闖軍啊!田將軍啊,你可真是咱闖軍的福將啊!”
說完,闖王轉過身,朝著大帳門口扯著嗓子大聲喊“來人啊,趕緊把劉宗敏將軍給我叫來開會!”
接下來,闖王李自成和田見秀在帳中麵對麵坐著。
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杯杯熱氣騰騰的香茗飄著淡淡的香氣。
他們一邊輕輕地抿著手中的茶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耐心地等著劉宗敏將軍到來。
這時候,闖王的心情就像烏雲散開見到了太陽一樣,格外舒暢。
他嘴角掛著笑,和田見秀說著話。
眼神裡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心裡滿滿都是對闖軍未來的美好期望,就好像已經看到了未來勝利的那道曙光。
(2
過了好一陣子,帳外原本的寧靜,冷不丁就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給打破了。
那蹄聲,就跟密集的鼓點似的,“噠噠噠”,由遠及近,節奏可清楚了。
緊接著,一匹快馬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嗖”地一下飛馳到大帳門口。
隻見劉宗敏那叫一個身手矯健,迅速翻身下馬,隨手就把韁繩一甩,然後大步流星地快步小跑著進了大帳。
他身上的鎧甲,隨著他的步伐,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這聲音讓那份急切更濃了。
“闖王,我來了!這麼著急找我,到底啥事兒啊?”劉宗敏微微喘著粗氣,急得不行,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好奇和期待。
闖王笑著看向他,眼睛裡全是抑製不住的喜悅,說道“哈哈,宗敏啊,你來了就知道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兒啊!”
說著,闖王興高采烈地把剛才的事兒,又仔仔細細地給劉宗敏說了一遍。
劉宗敏聽完,原本那急切的神情,一下子就被興奮給取代了。
雙眼放光,臉上的肌肉因為激動,微微顫抖著,大聲說道“好啊,闖王,這可真是太好了!這些日子的陰霾,一下子就沒了,看來咱闖軍要轉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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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相視一笑,那笑容裡滿滿的都是希望和力量。
他們的眼睛裡,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信心,就好像已經透過那重重迷霧,看到了闖軍未來的輝煌前景,看到了勝利的旗幟在風中高高飄揚。
大帳裡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熱熱鬨鬨的,就跟點著了熊熊烈火似的。
他們圍坐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熱熱烈烈地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和計劃。
聲音此起彼伏,激情澎湃得很呢……
劉宗敏拱手致禮後,在一側的座椅上穩穩當當地坐下,眼神專注地看向田見秀。
田見秀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通天井的探查情況。
“闖王,宗敏將軍,那通天井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田見秀微微皺著眉頭,神情可嚴肅了。
“之前,咱專門派人去仔仔細細地探查,這中間啊,曆經了好多艱難險阻,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才發現並核實了它的位置。”
“隻是呢,至於這通天井裡可能藏著哪些神秘兮兮、超乎想象的力量,眼下還沒完全弄清楚,相關的人還在緊鑼密鼓地核查當中呢。”
李自成手摸著下頜,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確實是這樣,這通天井的突然出現,讓咱對陳塘關那錯綜複雜的局勢,有了更深刻、更全麵的認識。”
劉宗敏緊接著話頭,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接話道“可不是嘛,闖王。”
“現在啊,總兵孫傳庭他們那夥人,就跟嗅覺特彆靈敏的獵犬似的,好像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咱們的行動。”
“而且啊,他們還派出了兩批兵馬,來勢洶洶的,那目標明擺著就是陳塘關這戰略要地。”
闖王皺起了眉頭,那兩道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就像兩座小山似的。
他語氣沉重,滿是憂慮地說“我也深深意識到了這一點。當下,朝廷官軍可能還沒完全弄清楚咱們探子特彆行動隊的真正目標。”
“不過呢,這也就是個時間問題罷了,一旦讓他們知道了關鍵所在,那對咱們來說,可真是個大麻煩。”
田見秀深有同感地附和道“是啊,闖王。咱們在敵人的大後方,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呢,處處受限製。咱們的人馬在這兒確實沒法隨心所欲地展開大規模行動。”
“所以啊,對於未來該怎麼巧妙應對陳塘關的危局,咱們得趕緊想個周全的辦法。”
闖王抬眼看向田見秀,眼神裡滿滿的都是信任和鄭重,堅定地說“見秀,這事就交給你了。你趕緊製定個大概的主計劃吧。”
“我特此授權特種兵和特彆行動隊,讓他們有權采取一切合適的措施來確保自身安全。”
田見秀鄭重地應了一聲,然後開始有條有理地講述他的計劃“闖王,我是這麼想的,因為考慮到托塔天王李靖一家那超凡的實力,就跟神一樣的存在。”
“咱們可千萬不能跟他們站在對立麵,成了敵人。咱們得堅定地站在李家後人的立場上,跟他們齊心協力,一起守護通天井。”
“不管咋樣,咱們絕對不能有占有或者毀壞通天井的念頭和舉動。”
“隻有等咱們深入了解、熟悉了通天井的神通之後,心裡有底了,再穩穩當當地開展特殊行動,讓通天井來影響甚至改變大明朝現在的氣數。”
闖王微微點了點頭,眼睛裡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說“嗯,接著說。”
田見秀深吸一口氣,接著有條有理地闡述道“還有啊,咱們可以巧妙地用借刀殺人這一招。”
“朝廷官軍在對通天井的玄機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按照他們一貫的作風,很可能會貿然出手,想除掉咱們部署在那兒的特種兵和特彆行動隊。”
“咱們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借李靖一家的強大力量,甚至打著維護李家後人的旗號,巧妙地除掉朝廷官軍對咱們形成的威脅。”
闖王手托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嗯,你這個計劃和大致方案倒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劉宗敏在一旁皺著眉頭,臉色凝重地補充道“不過,闖王,這朝廷官軍這次派出的人馬可不少啊,粗略估計得有兩百名呢。”
闖王目光一凝,果斷地說“那咱們就把約三百名特種兵全部派上去,悄悄地、秘密地派往陳塘關。”
“這次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定要確保守護通天井和利用通天井神通改變大明朝氣數的任務圓滿完成。”
田見秀和劉宗敏都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3
會議結束後,田見秀心情就像壓了塊大石頭,邁著那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軍營大帳。
他滿心都是事兒,重重地坐在那裡,雙眼失神地望著前方,心裡一個勁兒地想“這次的任務可真是難上加難啊,責任大得不得了。”
“這可關係著整個闖軍未來的興衰榮辱,還有生死存亡呢。”
想到這兒,他定了定神,叫來幾個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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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說道“快去通知副將張起,讓他趕緊把那五十名特種兵緊急集合起來,不能有一點兒差錯!”
衛兵雙腳一並,行了個軍禮,領了命後匆匆忙忙地轉身就走。
沒過多會兒,張起就帶著五十名特種兵,步伐整整齊齊、精神頭十足地來到了操練場。
田見秀身姿筆挺地站在眾人麵前,他的目光堅定又銳利,就好像能穿透所有的迷霧似的。
“將士們,今天有一項特彆重要的行動任務要交給你們。”
田見秀放開嗓音大聲說道,聲音在操練場上空來回回蕩。
張起和特種兵們就像一排排挺拔的青鬆,脊梁挺得直直的,眼神裡閃爍著專注的光芒,全神貫注地聽著。
“未來的陳塘關將會陷入極度的動蕩和混亂當中。我們肩負的任務,就是拚儘全力守護好‘李家’。”
田見秀特意加重了語氣,同時目光威嚴地掃視著眾人。
“要使出渾身解數守護好李家後人,還有那處在李家院子裡看著普普通通,實際上神秘得不得了的那口井。”
聽到這裡,特種兵們不由得麵麵相覷,眼神裡露出了些許疑惑。
但很快,那一絲疑惑就被強烈的使命感給取代了。
“這次行動,意義非凡。你們必須悄悄地、秘密地離開闖軍大營,不能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絕對不能讓朝廷官軍察覺到你們的行動信息。”
田見秀神情嚴肅到了極點,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強調著,“這可不隻是一項任務,它關係到我們闖軍的未來,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明白嗎?”
“明白!”特種兵們齊聲高呼,那聲音雄渾有力,就像一記記重錘,響徹操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