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快步出去,打電話去了。
謝輕意拿起勺子盛粥的動作頓住,她抬起頭看向門口,聽著快速離開的腳步聲,差點把勺子扔了粥掀了。
就知道施言隻是來換消息,不是來探望傷員的!
謝輕意氣得差點想通知眼線打草驚蛇,讓王定坤再跑一跑。
她冷哼一聲,發消息,讓人把王定坤的消息透露給謝承安:競爭去吧。
她剛發完消息,施言又回來了。
謝輕意瞬間心虛,默默地把手機塞到被子裡。她心說:“我心虛個毛,誰叫你揉我頭!我倆很熟嗎?”
施言把手機揣回兜裡,跑去洗手間洗手。她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出:“謝輕意,你有幾天沒洗頭了?頭發上全是油。”
謝輕意捏著勺子定在原地。她心說:“施言是在作死吧?是在找死吧?是在想死吧?”
不知道我是瘋的,還來惹我?提起這事。她又想起看精神科的事,想了想,給生活助理發了條消息,讓她跑一趟精神科,去把診斷報告取回來。
病都看了,總得知道個結果吧。
強者,從不畏懼一切,包括自己得的病。
施言洗完手,擦乾淨手上的水,又回到病床邊,拿過謝輕意手上的勺子,端起保溫盅,說:“為了感謝你告訴我王定坤的消息,我喂你吃。”
謝輕意:“……”
她很想問:你是在作死邊緣反複橫跳嗎?
施言盛了一勺粥喂到謝輕意的嘴邊,道:“說起來,你該叫我一聲堂姐,我媽也叮囑我照顧著你些。雖然感覺你用不著讓人照顧,但我這堂姐儘點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
她嘴裡這麼說,實際上卻是想起謝老先生臨死時緊緊地拉住謝輕意的手,放心不下,一直對謝老七說,疼疼輕意。
這孩子缺愛,還超大方!
謝輕意對施言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她說:“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我的堂哥堂姐們的,包括堂侄們。”
施言沒接話,盛有粥的勺子喂到謝輕意的嘴邊,示意她喝粥。
謝輕意說:“我有手。”
施言掃了眼藏在被子裡的左手和手機,道:“你的那隻手是不是剛通知了謝承安?”
謝輕意臉不紅氣不喘:“你要釣魚,也得通知謝承……”話到一半,粥塞嘴裡堵住了嘴。
謝輕意呆住。她又不是幾歲小孩子,用得著這麼喂粥的。不是,這施言什麼毛病!
謝輕意一把奪過勺子,自己吃!有點生氣。
施言柔聲說:“吃慢點。”
謝輕意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差點想讓保鏢把施言拖出去打一頓。她心說:“她有病吧!”
再想到眼線發回來的消息,施言確實……有病。
謝輕意突然好奇,她倆到底誰病得更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