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靈目瞪口呆的望著突然出現的透明老者，愣了許久才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兌換了什麼術法，墨叔那邊都會有所感應？”
陣靈蒼老的臉龐微微抖了抖，笑眯眯的說道
“或許這樣說更加準確。
隻要他想要知道，便能知道。
副院長大人公務繁忙，自然不會有太多時間來關注這些雜事。
隻是對於小友有些額外的叮囑罷了……”
頌靈這才麵色複雜的點了點頭，倒不是防範墨叔，而是什麼事情都被人完全看透總讓人有些不太舒服。
不過眼下也不是煩惱這些的時候，趕緊選好高級術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頌靈深深地看了一眼陣靈那老謀深算的模樣，片刻後有些無奈道
“我修為還在聚靈境，這些高級術法在我眼中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
雖然看名字和描述都能有些體會，但卻總是難以抉擇……”
老者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仿佛對此早就有所猜測。
當下摸著胡須道“小友在墨婉長老門下，對於高級術法的概念應該已經早已熟知。
但有些更深的東西應該還沒有來得及了解，我便給小友簡述一下如何？”
頌靈搓了搓手，有些懷疑的盯著老者道
“你作為陣靈，竟然還會幫助人族領悟術法？”
老者虛幻身影微微閃爍，無比凝實的麵孔上表情豐富無比，當下沒好氣道
“陣靈乃是陣法之靈，同樣是一種生命形式。
雖然術法是你們人族獨有之術，但理解起來並不難。
隻是礙於天地法則的限製，其它體型的生物難以維持罷了……
而且這北靈學宮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其中收藏的所有術法還有典籍都曾經過我手。
論起術法的施展我或許無法和你們人族相比。
但就閱曆和領悟來說，就算你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如我……”
頌靈越聽眼睛越亮，最後幾乎以一種看寶貝的目光死死盯著老者。
然後以前所未有的恭敬姿態鞠躬道
“先前小子多有冒犯，還望先生見諒！
現在還請先生教我！”
老者看到少年這般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緩緩道
“術法一道的精髓在於一個法字，有法才能成術。
法之於術，水之於舟。
術法共分四級，前兩級重術，後兩級重法。
而人類雖然因為身軀之形最接近大道，所以對法則的感悟堪稱天賦異稟。
就算一些神獸在法則感悟上也隻是和你們平分秋色，這點是其它種族羨慕不來的。
但奈何世間並無完美造物，有長便會有短。
人族肉體孱弱，雖然空有法則的領悟能力，卻也離不開靈力的支撐。
所以真正說起來，凝種境才算是你們人族修煉的。
在這之前，所謂的納靈也好，聚靈也罷。
不過是將靈力毫無技巧地囚於體內罷了……
而相應的初中兩級術法，也隻是對於靈力的粗淺使用之術。
其中或許蘊含了一絲法則，但那是創術之人的法。
對於你們這些借法之人來說，隻是術……”
頌靈雖然聽得極為認真，但臉上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