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言看著魏昭昭圍著他打轉的模樣,不禁笑了笑,他倒是討小孩子喜歡,不知以後當了爹,會如何疼愛他的孩子……
思緒猛地收回。
蘇怡言想起,他對侯府中郡主的小世子也是這般好,那個他極力否認,但卻長得像他的孩子……
謝淮完全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麼,隻覺得一瞬間,蘇怡言看自己的目光忽然冷了許多。
“咦,我記得謝大人還有傷在身,要不還是在府中好好休養,過幾日再出門?”王子安適時開口。
“子安說得對,謝大人還是好生休養吧,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魏府可擔當不起……”
在謝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蘇怡言無情地附和道。
謝淮的傷口疼,心口似乎更疼。
蘇怡言的這番話可以說是不留情麵了,這是要將他與魏府,與她之間的關係徹底隔絕開……
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你喚他子安?”
蘇怡言雙手抱在胸前“不行麼?”
柳月眠不是還叫他阿淮麼?
謝淮認定的事,一般不會輕易改變,就如同他此刻想跟著他們一同出府,不想讓王子安與她單獨相處。
但他突然想起那同僚的話。
【投其所好。】
他記得蘇怡言是喜歡護著柔弱一些的男子,比如說在京城時總跟在她身旁的那位白衣少年。
“好。我身上有傷不便,就不去了,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謝淮眼眶紅紅的,捂著自己的傷口,臉色蒼白,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誰還能認出來這是議事廳中那冷麵無情,一個眼神就能讓一眾地方官員瑟瑟發抖的欽差大人?
彆說是個女子,就算同為男子的王子安也差點為之動容。
王子安嘖嘖了兩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謝大人!
蘇怡言彆過臉去,她看不得謝淮這般模樣,心容易軟。
而且他身上的傷,的確是因為她……
謝淮又拿出一遝銀票放在她手心“……看到喜歡的就買回來。”
像極了一位叮囑即將要出門妻子的丈夫,眼神巴巴的。
蘇怡言還真就吃軟不吃硬,謝淮這般柔著聲說話,她一句硬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將銀票推拒回他“我們就是隨便逛逛,用不著這麼這麼多……”
“好。”
謝淮笑容苦澀“我知道你不願意用我的銀錢,那就當是我給昭昭的好了。”
此時的謝淮就如同一隻無害的兔子,任誰都不舍得欺負一下。
蘇怡言有點受不住,她深吸一口氣,接過了銀票。
咳咳,再說了,這可是好多錢錢,她為何要和錢錢過不去?
見她收了銀票,謝淮眼中帶上了一點笑意“……那好,記得早點回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頭,蘇怡言覺得他這會兒又像極了一位等待妻子歸家的丈夫。
得知謝淮不一同出門,魏昭昭有點不高興,但這種小孩子的不高興在糖人和冰糖葫蘆麵前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