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話,死死盯著她。
這個瘋娘兒們不僅折磨了我十多年,如今更是害死我爺爺。
我恨不能撲到她身上,將她身上的肉一口一口的咬下來。
白娘娘同樣沒打算就這樣放過我,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五官變得猙獰,一副要將我生吞活剝的模樣。
她朝我走了兩步,餘光瞥到地上的爺爺,又停了下來。
比起我,她更恨爺爺,即便爺爺已經身死,她連爺爺的屍體也不願放過。
此刻她直接抬起腳,瘋了般對著爺爺又踩又踹,一身大紅嫁衣套在她身上,非但毫無端莊雍容,反而更顯得陰森邪異。
“你這個老不死的,到死還算計娘娘我,合該你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見她這樣侮辱爺爺的屍體,我怒氣上湧,紅著眼大吼一聲朝他撲了上去。
結果她抬腳一踹,我又往後倒了下去。
這一腳踹得極其用力,我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移位,腸子像是完全絞在一起,痛得我縮成一隻大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看了眼白娘娘,就見她同樣不好過,竟自己往後倒了下去,狠狠摔了一屁墩。
如此反應,讓我心裡一喜。
那詛咒還在!
隻要她傷害我,就會受到反噬!
這給了我跟她拚命的機會。
如今爺爺也死了,全家就剩我一個人,我也不在乎自己這爛命一條,連滾帶爬的來到媒婆屍體邊上。
噗嗤一聲,剝皮刀拔出,我再次朝白娘娘衝了上去。
白娘娘冷冷一笑,壓根對我看不上眼。
她也不起來,半倚著躺在地上,眼看我衝到她跟前,她又一腳將我踹翻。
連續兩次沒得手,我知道靠著一股蠻勁根本奈何不了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於是我第三次埋首朝她衝去。
白娘娘還想用同樣的辦法對付我,可在她抬腳的瞬間,我卻將手裡的剝皮刀往她身上一扔。
或許是因為被這刀剝過皮,總之她對剝皮刀頗為忌憚,眼看剝皮刀朝她胸口紮來,她下意識的拿腳將刀踢開。
這就給了我機會,我大叫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重重撲在她身上,伸手就往她脖子上掐。
一擊得手,頃刻間白娘娘身體緊繃,雙手用力在我身上抓撓,兩腿在地上亂蹬。
我不顧她的掙紮,手上不斷用力,脖子上的青筋突突暴跳。
沒一會兒,白娘娘就開始翻白眼,手上的抓撓也變得無力。
我以為我真要得手了,可她突然突出舌頭,衝著我齜牙咧嘴,五官亂飛。
我哪兒還不明白,她壓根就是在戲弄我。
白娘娘突然咯咯咯的笑起來,眼神戲謔的問“怎麼樣,消氣兒了嗎?”
不等我回答,她一巴掌將我拍翻在地,翻身騎到我身上,一把掐住我的腦袋。
“就你這點能耐,也想給那老棺材板報仇?省省吧。來來來,娘娘我好好教教你,殺這樣才叫殺人!”
原本瘋瘋癲癲的聲音,此刻陡然變得陰狠凶厲。
隨著說話,她的五指逐漸用力。
我慘叫一聲,隻覺得腦袋都快被她捏碎。
隻能說不愧是山精野怪,這瘋娘兒們不僅用常規手段弄不死,力氣也大的驚人。
要不是她一直有所忌憚,怕壞了自己的修行,使用詛咒又坑了自己一道,沒辦法輕易對我出手,我可能早就被她一巴掌拍死了。
此刻我頭痛欲裂,彆說還手,連掙紮的做不到。
我雙手用力往她身上招呼,又砸又推又拽,她卻紋絲不動,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
眼瞅著我就要被她捏碎腦袋,不知怎的,她手上的力氣突然一鬆,身體搖搖晃晃,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