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這屍體的蛻變程度,已經稱得上銅皮鐵骨。
馮說是拳頭,哪怕用刀砍,用斧鑿,都不一定能破開它的防禦。
但我也不帶怕的。
雖說我手頭裡沒有專門對付這類邪祟的本事,可畢竟學了剝皮法。
這門手藝,對付任何邪祟,都稱不上專業,可隻要它有屍體,便總有克製的幾分能耐。
再說了,邊上不還有個道行數百年的白娘娘嘛。
要真打不過,大不了求救唄。
眼瞅著那僵屍從棺材上一躍而下,衝我撲來,我先是往後一躺,後背著地後,雙腿猛地一蹬。
咚的一聲,似是踹上了一堵石牆,震得我兩腿一麻。
那僵屍已經撲到我臉上,伸直的爪子刺入我腦袋兩側的地麵,青麵獠牙的臉離我就那麼幾寸,嘶吼間一股惡臭撲麵而來。
可下一秒,它就被我踹了回去,將它的棺材都砸了個稀碎。
趁此時機,我翻身而起,大步衝了上去,在它剛要起身之時,補了一腳上去。
砰的一聲,那僵屍又被我踩到了地上。
可這僵屍力氣極大,壓根不是我能壓製的。它腰身一挺,再次人立而起,兩臂一伸,爪子衝我脖子直戳而來。
索性我早有防備,這次沒被它掀翻出去,在它躍起之時,便已經矮身躲避。
一股煞氣擦著我的頭皮而過。
眼瞅著僵屍從我頭頂躍過,我伸手一撈,拽住它的腳脖子,而後猛地一揮,砰的一聲,將它重重砸在地上,地磚都碎了一地。
那僵屍卻毫發無損,再度起身,朝我撲來。
這一次,它可學精了,沒有跳的太高,隻是離地一兩尺。如此一來,倒是更加難以對付,我踹在它身上,它稍微一頓,卻半點沒退,反倒是我,被震得後退兩步。
不僅如此,我便是想要將它放倒,也沒了機會。
這玩意兒不僅銅皮鐵骨,而且落地宛如生根,除非將它腿掃斷,或是用壓迫性的蠻力將它壓倒,不然還真就打不動。
見我對它沒了辦法,這僵屍露出一抹人性化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得意,似乎將我吃定。
不過,它還是有所顧忌,扭頭朝一邊看了一眼。
那裡,白娘娘正在收拾其它僵屍。
借著極為強大的體魄,以及渾厚的勁力,白娘娘對付這些僵屍,還真就拳拳到肉,一拳一腳下去,不說粉身碎骨,也是骨斷筋折。
對我來說難以破防的銅皮鐵骨,在她麵前猶如紙糊一般。
那所謂的石師傅,用這些僵屍對付它,還真就用錯了手段。
白娘娘並非沒有弱點。
相處日久,又一起經曆許多,我算是明白了,這娘兒們的靈魂不算穩固,容易被人迷住。
可論及體魄,所謂的銅皮鐵屍,在她眼裡根本不夠看。
不過這娘兒們不知是想看我狼狽的模樣,還是耍瘋了所以沒注意到,總之壓根不往這邊看一眼。
這倒順了我跟前這僵屍的意。
它張開嘴巴,擠出一抹得意的笑,同時露出兩根尖銳的獠牙,蘊含屍毒的涎水不斷滴落,看起來饑渴萬分,臉上的皮膚因為變得死板僵硬,被迫扭曲的擠在一起。
它朝我一揚下巴,而後朝我撲來,一雙鋒利的爪子,瞄準了我的軀乾,似乎想現將我捅穿再說。
我冷冷一笑,不退反進,避開它的爪子,利用它身體僵硬,無法隨意彎曲胳膊的缺陷,幾乎主動貼到它臉上。
下一秒,剝皮刀捅出,瞄準了它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