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狠辣而果決的一幕,徹底鎮住了這些精怪。
它們似乎沒想到,王渾啥都沒說,就會動手。
王渾抽出桃木劍,在黃皮子身上擦了兩下,擦乾淨上麵的血,而後指著一群精怪“我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誰先回答,誰活。”
他惡狠狠的瞪了那些精怪一眼,而後問道“那頭靈屍躲在哪兒?”
一群精怪強忍著傷痛擠在一起,害怕的看著王渾,卻沒有一個出聲的。
王渾一瞪眼,也不問第二遍,伸手薅住一隻山貓子的尾巴,將它拖了出來,而後桃木劍一捅。
那山貓子卻還有著幾分凶性,這時候非但不求饒,反而掙紮著躲開桃木劍,而後轉身朝王渾的胳膊咬去。
王渾冷笑一聲,用力一扯,將山貓子提留起來,而後抄著地麵用力一砸。
砰的一聲,那山貓子砸的渾身僵硬。
它還想掙紮,可沒等它起身,桃木劍已經捅進它的身體裡。
王渾再一指那些精怪,正要開口,突然聽到一個哆嗦的聲音“我知道我知道,那屍魔就躲在河對岸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
我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狐狸,臉色古怪。
說實話,這狐狸還真夠精明的。
看它這麼油滑,我本來想把它擱在最後再問。
沒成想,它竟然是第一個開口的。
抬頭看向那些精怪,隻見那些畜生又驚又怒,全都惡狠狠的瞪著我手裡的狐狸,顯然它說的不假。
我滿意一笑,將放在它脖子上的剝皮刀挪開,還拍了拍它的腦袋,以示滿意。
王渾咂了咂嘴,繼續問道“那靈屍狀態怎麼樣?”
這時候,那群精怪可不敢隱瞞了,七嘴八舌的爭搶著開口。
它們被狐狸背刺過一次,也知道嘴硬解決不了問題,想要活命,得靠誰先回答問題。
可惜,它們嘴裡就沒啥有用的東西,七嘴八舌說了一大堆,隻吵得我倆頭疼。
王渾揉了揉眉心,一抬桃木劍,那些精怪全都閉上了嘴,瑟瑟發抖的看著王渾,眼裡透著期望。
這時候,又是我手裡的狐狸開口了“那屍魔渾身破破爛爛,每天晝伏夜出,大白天一直在睡覺,晚上才會出來找東西吃。”
“之前老爺派過幾個弟兄去看它,或者通知些事兒,結果那些兄弟也被它咬了,一個都沒回來。”
“有一次我夜裡出來巡邏,還看到它爬到山頂上,對著月亮呼吸。它走路的樣子有些僵硬,看起來也沒以前精神了。”
聽到這話,我好奇的問“你以前見過它?”
那狐狸立馬點頭“見過見過,以前它來找過我家老爺,當時它瞅都不瞅我們一眼,壓根看不上我們身上的血。”
“你們老爺是那頭老虎?”
“是是是。”
“那靈屍找你們老爺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隻記得老爺把一部分妖力拍到了那頭靈屍身上,然後讓那靈屍不要吃回扣,說什麼‘東西得全塞進那兩人體內’。”
“等那頭靈屍再次回來,就是破破爛爛的模樣,它看起來很生氣,想找老爺麻煩,結果被老爺三言兩語打發了。”
這狐狸看起來求生欲滿滿,壓根不隱瞞,搜腸刮肚的把它知道的事兒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我跟王渾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驚喜。
看來,那靈屍恢複得挺慢,不僅需要靠野獸的鮮血補身子,連這些精怪也不放過,還要撐著身體吸收月華。
真是半點時間都不敢耽擱。
這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