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渾反應很大。
這也挺正常。
畢竟他昏迷過一段時間,還是被那神秘老道操控的狐狸打昏過去的。
等他一醒,又發現自己鼻青臉腫,頭痛欲裂,似乎受過不少折磨。
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沒法冷靜的分析境況,一定是先做出防備。
不過他要失望了,因為事情已經結束。
他哪怕掏出來再多的手段,也沒有用武之地。
除非他想拿這些手段對付我們。
我沒提醒他,女屍姐姐也沒開口。
我倆就在一旁,看著他上躥下跳,疑神疑鬼,感覺這樣很有趣。
不過這樣的惡趣味沒能持續太久。
王渾往四周掃了一圈,就看到了我們。
他手持符籙法器,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先是跟女屍姐姐打了聲招呼,而後衝我擠眉弄眼起來。
這表情,落在一顆豬頭上,簡直把我惡心得不行。
“喲,陳易,一會兒沒見,你怎麼變血粽子了?”
這人討嫌的很,明知我手上,還用手指在我身上左戳戳右戳戳的。
我沒好氣的說“你確實比我強,瞧見敵人,打聲招呼後,倒頭就睡,還在夢裡換了顆腦袋。”
“怎麼,做人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這豬頭怎麼賣?”
被我戳中痛楚,王渾臉一黑。
他揮了揮手裡的趕屍棒,冷著臉問“那小畜生呢?”
瞧他這模樣,似乎是想報仇。
我一抬下巴,用眼睛給他指了指“喏!”
順著我的視線看去,不遠處躺著一隻死狐狸。
王渾眨了眨眼,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嘶!你媳婦兒和那狐狸同歸於儘了?”
不等我開口反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使勁搖晃起來,還再次衝我擠眉弄眼。
“恭喜恭喜,所謂升官發財死老婆,乃人生一大幸事。這下你老婆死了,你可以換個更年輕的了。”
我臉一黑。
這混蛋,可什麼話都敢說。
要不是我渾身是傷,沒法動手,這會兒我非得往他臉上哐哐砸兩拳才行。
我衝他齜牙咧嘴的說“你撒手,彆把我手給扯斷了。”
這話可不是誇張。
我現在的身體,脆弱的不行。
王渾卻不信,以為我在開玩笑,還在笑嘻嘻的搖晃我的胳膊。
然後他就遭報應了。
一隻手扣住了他的腦袋。
女屍姐姐大手一揮,直接把他扔了出去,給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肆無忌憚的嘲笑了他一通,而後嘗試著調動體內的神力。
沒了邪祖師,我動用這份力量,總算沒有心裡妨礙。
就是不知道,邪祖師有沒有把這份力量給耗光了。
這要是耗光了,我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把力量補充回來。
索性,邪祖師給我留了個底,也夠我用了。
我催動神力,念動咒語,霎時間,一件紙甲套在了我身上。
這紙甲,在這場戰鬥力,幾乎沒發揮過作用。
但我也清楚,對付那神秘老道,我現在還差得遠。
甭說一件紙甲,就算給我再多術法手段,我還是打不過。
這會兒我穿上紙甲,倒不是為了對付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