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渾的話,好險沒給我噎死。
但我卻無法反駁。
但這能怪我嗎?
還不是當初白娘娘想弄死我,所以我才去求了女士姐姐庇護,又去拜了邪祖師。
於是,我下意識的看向白娘娘。
白娘娘似有所覺,同樣看了過來。
但她卻一臉單純,似乎壓根沒意識到什麼,還衝我眨了眨眼。
“看我做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怕你又跑丟了。”我隨口胡扯。
白娘娘卻沒懷疑,一擺手,大大咧咧的說“跑不了,我這次就不動彈了,看它們有什麼招!”
她還真信……我哭笑不得的想。
算計我們的東西,不都在這兒了嗎,她還真能丟不成?
這傻娘兒們……
當然,這話我也就敢在心裡叨咕,可不敢說出來。
我麵色不變的點點頭“那就好。”
再看另一邊,王渾一臉怪異。
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壓低聲音說“你媳婦兒……”
我立馬捂住他的嘴。
你大大方方跟我說,傻娘兒們不一定知道。
你這偷偷摸摸的,她指定覺得有什麼八卦,然後偷聽。
以她的耳朵,你說得再小聲,就這麼點距離,她一定聽得真真切切。
到時候,我們不得挨收拾?
我等了王渾一眼,王渾也反應過來。
我斜眼一瞅,果然,白娘娘正打著傘,朝我們這邊側著耳朵呢。
見沒聽到什麼,她還一臉失望。
王渾乾咳一聲,果斷轉移話題。
她瞅著那黃皮子,冷聲問道“那什麼,你攔路討封,裝神弄鬼,扒人家祖墳,撬活人氣運等等,我都能理解。但你怎麼就和這屍魔混一塊了呢?”
就算這黃皮子好色,也該找隻皮毛順滑,看著好看的黃皮子吧。
哪怕它審美有變,看上人了,也能理解。
便是真就有什麼癖好,喜歡屍體……
王渾瞅了瞅這屍魔的樣子。
這是個正常的東西,也不可能看得上啊。
它胃口就這麼好?
那黃皮子一臉苦澀“我這也是被它脅迫,無計可施。”
我們聽了,麵麵相覷。
我冷笑著說“你當我們傻呢?這屍魔的能耐,跟你半斤八兩,不說你對不對付得了它,你要真不樂意,它還能強迫你?”
黃皮子哀聲一歎“我這也是自作自受。”
它對我們講起了一樁因果。
原來,它本是這山裡的畜生成了氣候。
好不容易啟了靈智,它自然不想渾渾噩噩的活著。
它也想進步啊。
尤其是看到人後,它更想做“人”。
於是,它開始學人話,學人穿衣,也開始自己摸索著修行,乃至偷摸著吸取山下村裡人的氣運香火。
為此,它害死了不少人。
畢竟,說來說去,它就一邪祟,無論是被它誘惑,求它辦事,想得到什麼。亦或是被它盯上,為奴為婢,受它驅使,總歸是要被攪得雞犬不寧,最後家破人亡的。
它倒也不在乎,隻要它得利就好。
可漸漸的,它發現不對勁起來。
它這麼努力,又是坑蒙拐騙,又是威逼利誘,讓那些人供奉它香火,吸收這些人的氣運,收獲卻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