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桁川還是第一次看到蘇屏扮上古裝,那身素白色衣裙上,三千青絲儘數披散下來,腰身盈盈一握,美得不像真人。
蘇屏見他盯著自己不說話,有些不自然的抬手順了順身前的秀發:“不好看嗎?”
屠桁川站起身,一襲暗黑色長袍,裡衣胸口衣襟上繡著朵朵金紅色曼珠沙華,眉心一朵朱砂蓮身印記,長發沒有用發冠束上去,看著妖異俊美。
寬袖的設計,一抬手便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骨節分明的右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銀戒。
兩個人往片場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側目。
導演看到兩人過來,眼睛亮了亮。
為了追求場景真實,導演組特意尋了這麼一處天然的洞天,身後的石牆上長滿了綠藤,彆有一番意境。
“各組準備,開機!”
導演一聲令下,場記老師拿著打板走到攝像機前大聲喊:“三集十七場一鏡三次,action!”
夜晚,水霧繚繞的寒潭裡麵,除了潭水流動的聲音外,偶爾傳出一道隱忍的悶哼聲。
身著黑袍的男人雙手被鐵鏈拴住固定在身後的石牆上,體內越來越強烈的動蕩讓謝淮憬皺緊了眉頭。
他體內的毒素從小就被人種下了,這些年他好不容易尋到這麼一處能稍微壓製他體內毒素的寒池,但是這次發作似乎比以往幾次更加強烈,白蟻噬心的痛苦漸漸蔓延到四肢百骸。
忽然,他睜開眼睛,紅色妖冶的眸子警惕的盯著洞府外。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然後一個有些狼狽的女子出現在洞口。
“這鳥脾氣真大,不就是拔了它幾根毛做扇子嗎,追著我啄了一路。”
女子拍著胸口喃喃自語,洞外那隻五彩鳳凰見她跑進了洞府,不甘心的叫了幾聲後離開了,似乎裡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聽到身後的喘息聲,女子回頭,對上了那雙紅色的眸子。
那雙眼睛美的攝人心魄,她不由得看呆了。
但是她好像打擾人家沐浴了。
女子的臉瞬間就紅了,連忙轉身跑出去。
剛跑出兩步就被一直在外邊徘徊的五彩鳳凰用爪子抓住了衣服,往洞府裡麵拋了進去。
後背撞擊在石牆上,女子嚶嚀一聲,嗆了幾口水後抬起頭,麵前那張臉讓她有些失神。
“說,誰派你來的!”
謝淮憬手下掐訣,身旁的藤蔓被賦予了法力,像蛇一樣纏上了女子細白的脖頸。
“我,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
女子的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小。
謝淮憬感覺體內的毒素叫囂的更厲害了,是因為麵前這個女人嗎?
他好想要……
藤蔓和他心脈相通,察覺到他的想法,將女人送到了他的麵前。
女子感覺到脖子被放開了,還沒來得及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就被身下的男人張口咬住了脖子。
“好,哢!”
聽到導演的聲音,蘇屏回過神,脖子上的觸覺很真實,屠桁川是真下嘴啃她了!
“這條不錯,再補一個特寫鏡頭就可以了。”
蘇屏有點熱得慌,看到屠桁川保持著那個動作一動不動,剛想往旁邊退開一點點,就被他扣住了腰身。
“彆動!”
屠桁川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像是在壓製什麼情緒。
蘇屏眨眨眼睛,他入戲這麼深嗎?